玫瑰点点头,又被他问及长生的下落,她的心更加难受。真的就是凭空消失。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它会在哪里?”
一个多月过去,没有了长生的玫瑰在看到别人家的宠物时会去夸,却不轻易手,用胡夏的话说就是:“丧生在她手下的冤魂无数,你确定你的宠物不会成为下一个对象?”
一句话,让玫瑰成功远离被动物们环绕的局面。
“你家那只长生不会是傻了吧,怎么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
玫瑰悲观的说:“也有可能是被偷走了。”
长生对谁都会狂吠,除了她和宋京,谁都糟过它的龇牙咧嘴,光是听到它在吠叫,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玫瑰拼乐高,快到车顶了,胡夏突然尖叫一声,废了好几个月才拼出完整模型的乐高唰地一声全乱了。玫瑰感觉自己脸湿漉漉的,被什么东西舔了好几次,熟悉地气息吭哧吭哧扑在她的脸,玫瑰喜出望外:“长生,你回来了!”
猝不及防的惊喜,让玫瑰乐不可支。不放心,把它带到宠物医院全身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带它回家。
路,胡夏开着玫瑰的车:“你说它要是能说话多好,消失了一个多月,你又吓得天天做噩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倒是成了个泪人。这狗崽子除了笨拙舔走你的眼泪,它还能做什么?”
“长生很聪明的。”
玫瑰维护长生,揉着毛茸茸的头发说,“它应该是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找到家的方向。”
“是是是,都说宠物随主人,那么请问你这个聪明的主人,为什么有驾照却不肯自己开车?非要我来?”
玫瑰说:“我怕自己太激动,一时控制不住脚踩油门在超速。我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
这理由,给得还真的是合情合理。
胡夏还是忍不住吐槽:“原来打败人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热。”
“热就开空调啊,反正我觉得这个笑话挺冷的。对不对呀,我们可爱的长生。”
胡夏再次被怼,嚷嚷着说:“长生你哭一个给她看,连乐高都不会拼的女人,智商肯定有问题,也就宋京愿意宠着你,啥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话说到这里,我来的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
“这句话你问了好几次了,年纪大的人果然记性不太好。”
“你闭嘴!”
玫瑰偏不:“略略略~~~”
宋京之前一直陪着她到处连轴转,给她准备各种营养健康的一日三餐,那一个多月她长胖了好几斤。后来无意中碰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又知道曾经对他颇为照顾的恩师出家了,想去看看他。
玫瑰这几天空闲,原本是打算跟着一起去的,没想到出发的前一天晚胡夏过来截胡,还喝得酩酊大醉,哭得要死要活。玫瑰没办法,只能暂时留下来陪她,不然真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胡夏记不起那天晚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自己疯起来也没个所以然,干脆不多想,就赖在玫瑰的家里不肯走:“我可不管,你既然收留我了,就不许把我扔下!”
长生似乎很累了,趴在玫瑰的膝盖静静地呼吸。
玫瑰抚摸着长生:“我连老公都不要了,就为了陪你。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胡夏说:“这还差不多。”
谁也没有提及那晚说了什么,这是一根刺,一根无法在人前袒露心声的刺。
不过胡夏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不灵,偏偏下个‘咒’灵验得很。长生到了下午就开始狂吐不止,嘴巴一直在咳咳咳,最后还咳出了血。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玫瑰一边抱着长生一边催促胡夏开得再快点。
胡夏说:“我现在是司机,速度如何是我说了算。你就算是再慌,也要顾及车其他人的生命,懂不懂啊陈玫瑰!”
一语惊醒梦中人,玫瑰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可是长生它太难受了,我我我......”
“心急也不能乱了方寸明白吗?”
胡夏语重心长叹了口气,下了车后她一把抱住长生,飞速冲进宠物医院,皱巴巴的眉头里,担忧的心不比她少。玫瑰看着她湿透的背影,心头一下子感慨万千。
玫瑰第一次深刻的觉得胡夏蛮靠谱的。这个念头才刚浮起个头,又被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胡夏喊没了:“你别站在那里呀,我不知道怎么给长生挂号!”
还是昨天给长生检查身体的医生,他先是先开长生的毛发看了一眼,又做了些简单的检查,最后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
胡夏比玫瑰还要着急:“怎么可能呢?昨天来检查的时候你不是说它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医生在推卸责任:“在我这里检查是没有任何问题,可谁知道你们把它带回去这一晚有没有给它吃了什么不良反应的药,这才让它呕吐不止,心脏器官衰竭。”
胡夏个暴脾气,揪起他的衣领就开始骂:“你这个庸医,开的什么破宠物诊所,信不信老娘一条贴吧发去,天天有人门来找你麻烦?”
两个人带着口罩,还故意变换了声线。陌生路人辨不出他们是谁很正常。
“哈哈哈哈,笑死个人,有本事你发啊。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发条贴吧就有人搭理你了。啊啊啊啊,打人了打人了---”
“喊救命比救动物更厉害,明显是有练过的。”
玫瑰怕胡夏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摆事实讲道理:“这是我们昨天在你这里检查的单子,今天检查的单子也请你给我一份。”
“给你就给你,前面柜台记得把账结清。”
“就是个检查费,要四位数!你这是要抢劫吗?”
玫瑰现在没心情跟这个兽医怼,只想救长生。
两人带着长生去了另一家动物医院,女医生问了她们很多问题,细致到它这两天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