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哭唧唧的女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一身的血都染在他的衣服上,落荆棘顿时感觉自己触了电,震得命都快要没了,别说想什么南方商会立威震风的事情。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夫君你怎么在抖啊?是我太重了吗?还是你太冷了?那里有床被子,我给你拿下来,等、等等我。”
还没站起来就被自己的血踩得滑倒,又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落荆棘是被敲门上拍醒的,关之梨说:“哥?荆哥?我是之梨,咱们家进了小偷,不过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落荆棘:“……”
他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非得用女人来保护?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到倒在一旁的女人,这才勉强找回一点记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连摔个跤都能春光外泄。
“哥?荆哥?你睡了吗?再不说话我可要开门进来了?”
“我在洗澡!”
关之梨脸上浮起一团红晕:“你、你在洗洗洗洗澡?穿衣服了吗?”
“在穿。”
“真的吗?”
落荆棘把被血染红的恤长裤脱下来,换了套新的。幽深的眸子瞅了玫瑰一眼,而墙角的一滩血居然全没了:“喂!醒醒!陈玫瑰!”
“我不姓陈”
玫瑰翻了个身,像是半梦半醒,慵懒中带了几分娇嗔。
一件黑扔在她的头上:“醒了就自己换了穿上。”
关之梨把耳朵贴在门上,门把里头的音隔了大半,却又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荆哥,你说过不带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的!”
里头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昏意隆咚:“我的男人凭什么要给你许诺?”
关之梨气得要砸门:“你这个阴沟里出来的,有本事出来,今天非得把你这张脸挠成大花猫,看你还敢勾引哪个野男人!”
玫瑰受不得这个激将法:“不许你骂他野男人!来就来!”
落荆棘:“”
站都站不稳,胳膊才刚接好,还敢跟关之梨打架?
落荆棘百般无奈给她套上宽大的恤,把人扶正,疾言厉色道:“不要再闹了!”
玫瑰目光虚浮,像是晃动的灯泡,看什么都是虚飘飘的。被他这么一吼,委屈的情绪跟吃了柠檬似的:“落荆棘,嗓门大了不起啊!明明是外人先凶我的,你却一直认为是我的错!说我闹是吗?好,我要是不闹给你看,还真对不起你给我的评价!”
落荆棘败给她了,把人揿在自己的胸口上,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好好好,刚才是我说错话了。陈玫瑰,我刚把你手臂接好,乖乖听话不要乱动。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了?”
玫瑰的思绪是飘的,动了下手,发现左臂果真动不了:“你绑的蝴蝶结好丑我要、要”
“要自己绑?”
“要你重新绑!”
“好,我给你重新绑。不过咱们先坐下,站久了会累的。”
好不容易把她诓、不对,好不容易把她说服,关之梨都要把门给敲碎了:“出来啊,你个臭biazi,胆子跟怂包一个样,跟绿茶比还少了个段位,难不成你真当自己是白莲花了?”
“骂够了没有,关之梨!”
“可是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可以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落荆棘今天已然被外人两个字搅得头昏脑涨,察觉怀里的人又有躁动:“她才是外人!他们全家都是外人!”
他不得不轻言细语地安抚:“是是是,她是外人,你是内人好吧。开心了吗?开心的话就乖乖听话,咱们不要跟外人一般见识好不好?”
里头半天没有响动,不管关之梨怎么闹腾,都被一扇门隔绝在外。
小偷来她不怕,怕的是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哥哥被抢走。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不要脸。
备用钥匙一掏,插孔,转了小半圈突然就转不动了。
为了防她,他毫不犹豫换锁了!
关之梨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蹲在门外嚎啕大哭。赶来的关之栗无奈扶额,自家妹妹哭得这么伤心,门又阖得那么紧,态度显而易见。关之栗强行把她背在身上带走,过程自然是少不了拳打脚踢。
棒球棍掉在地上,碎的是哪家姑娘的心?
“哥,我失恋了”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含义吗?三国中的魏朝里,有个应璩的男子在与从弟君苗君胄书中提过:“闲者北游,喜欢无量。”
“什么意思?”
“你不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哥,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有心情开玩笑,就证明没那么难过。哥哥告诉你,喜欢的含义很深,它是一种感觉,时而虚无缥缈,时而真情实感。它包括欣赏、仰慕、钦佩、崇拜等等,但凡它们还存在于你的心中一点点,你就不是失恋。”
“真的吗?”
“我是你的谁?”
“关之栗,你是个傻子吗?问这种狗问题,脑袋跟核桃一样被门夹了吧?果然,被门夹过的核桃定然伤脑!关之栗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核桃了!”
“”
他这个妹妹,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挖的坑,怎么着也得把它填满:“我是你哥,比你聪明比你优秀,难不成还骗你不成?”
关之梨:“”
忽而大叫:“哎呀,我的腰,跟被抽了筋扒了皮似的,关之栗你给我背稳当点,再颠着我就把你推下楼。”
“扭到腰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刚才动作太粗鲁扯痛了我的筋。”
“”
算了,让着她点儿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