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沉默的理由吗?
真好,真合适。
宋雨辞转过身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觉心底深处有什么崩塌了,恍若如梦,心如同有一颗细针扎着,隐隐作痛,惆怅,茫然。
就如余景音所说,人是会变的,谁又会在原地呢?她都变了,她又怎么要求别人原地踏步呢。
宋雨辞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走到一家店面前停住,进店里点了一份香菇稀粥,坐在凳子上拿手机发呆,拨了宋书清的号码,“我不回去吃饭了。”
“……”宋书清说:“知道了。”
随后,一碗热腾腾的粥便放在桌上,宋雨辞小口小口地吃着,一碗粥足足吃了二十多分钟,然后付了钱,走到房区销售处门口站了几分钟,又走了。
最后在一栏“房屋出租”的单子上停住,掏出手机准备拨通时手机响了,手机那端传来余景音气急败坏的声音:“阿辞,你快回来!他俩个,太过分了!”
宋雨辞好久没听见余景音那么生气的语气,连应了好几声“好”就拦一辆出租车回去。
宋雨辞连忙赶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余景音的吼声:“宋书清,你敢让她住进来试试!”
宋雨辞连忙开门,眼前便是徐鑫树和那个女孩与余景音对峙着,宋书清站在一旁轻拍着余景音的背,随后四人都看向宋雨辞,宋雨辞错愕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余景音跑到她跟前,像老鹰护着崽崽一样,怒气冲冲地说:“徐鑫树想让她在这寄住几天,宋书清竟然同意了!他俩有病吧!”
难怪余景音那么生气,原来是这样…宋雨辞淡淡地看向徐鑫树,不禁黯然,鑫树,原来你还可以这么羞辱人。
徐鑫树看向宋雨辞,似是观察,又似探究,轻咳一声:“她在我那儿不方便,又住不惯酒店,所以,就…”
宋雨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地说:“抱歉,我不答应,她住不惯酒店不关我的事。”
女孩看向宋雨辞,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就是雨辞姐吧?我叫祁云灿,刚来北市,伯母托我带了好多东西呢,在鑫树哥那儿,今天刚来就叨扰你,我很抱歉,可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啊?”
“我说你……!”余景音刚要开口宋雨辞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见过我妈了?”宋雨辞看着眼前女孩,眼中闪过一抹难过,“他们,喜欢你吗?”
“什么?”祁云灿皱着好看的轻秀眉看向徐鑫树,她不太明白宋雨辞的意思。
宋雨辞又问:“你在这呆多久?”
“四天!就四天!”祁云灿讨笑道:“你就收留我四晚嘛…”
宋雨辞看着这个笑容甜美,真诚可爱的女孩,仿佛衬映着她的难堪,丑陋。
宋雨辞微笑摇摇头,“抱歉。”
宋书清皱眉道:“雨辞,外面酒店不安全…”
余景音打断他的话,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句!”
宋书清无奈,“……”
祁云灿尴尬地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那明天我再来看你们,我和鑫树哥再想想办法,哈哈哈…”
徐鑫树全程没有说话,凝视着宋雨辞,宋雨辞对上他的眼睛,不冷不淡的说:“慢走,不送。”
直到他们走了,宋雨辞再也笑不出来,浑身无力地走进房间里,耳中隐隐传来余景音和宋书清的争执声,她不想阻止,不想动,她…
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