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宋雨辞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明显感觉到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悲伤,清晰地听见心脏的跳动声紊乱无序,快要喘不过气了,莫名心情很是低落,很难过。
而现在她感觉那种感觉又涌现了。
徐鑫树本想调笑她使其放松一下,可看见宋雨辞脸色渐渐变了,担忧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宋雨辞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抬手轻轻捶胸口,面色苍白,她淡淡地笑着:“胸口有点闷,没事。”
随后,宋雨辞就被薄毯裹住,耳边传来徐鑫树低沉缓和的声音,“月事来了,还刚打完点滴,小心点。”
宋雨辞低头,眯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又想到昨天徐鑫树说的“追”半天儿才点点头说:“鑫树,你为什么让我追你?”
“……”徐鑫树没想到宋雨辞忽然这么问,半天儿也说不出话,真是既尴尬,又词穷。
宋雨辞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抬着头眼中含着期翼的目光,她眼睛湿漉漉的,棕褐色的眼珠子盯着他,“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徐鑫树凝视着她,薄唇紧抿,半天儿不语,宋雨辞的心沉了下去,第二次了,宋雨辞,你还想怎么样呢,算了,还是算了。
宋雨辞松开徐鑫树的手,牵强地笑着:“我先回去了,我和书清住在万安小区C栋,你有空,就过来找书清玩儿。”
徐鑫树目送着宋雨辞离去,低喃道:
我用了那么多年才说服自己把你当成姐姐,做到你想要的样子。
可是,宋雨辞,你怎么就那么自私,怎么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
为什么,你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呢。
晴空万里,天空一片蓝。
微风不燥,吹拂宋雨辞的发丝,宋雨辞那双曾清亮透彻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层尘埃,暗淡无光。
远远走来的是宋书清和余景音,余景音手上拿着一件大衣,看见宋雨辞便跑上去为她披上,三人一同回到万安小区。
宋书清挽起衣袖对她们说:“你们先去坐着,我去做菜。”
余景音扶着沉默的宋雨辞坐在沙发上,“阿辞,你怎么了?”
宋雨辞缓缓开口,声音听着竟有一丝颤巍,“我,我向鑫树提出了在一起的请求。”
“什么?!”余景音震惊,没想到宋雨辞才与徐鑫树见了几次面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半天儿也说不出话来。
“他拒绝了。”宋雨辞双手覆在眼上靠着沙发又像笑,又像哭,“我太恶心了。”
“没有,没有,阿辞,想什么就做什么很好的,只是……”余景音小心翼翼的继续说,“人是会变的,他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宠你了,他也会遇见新的人,你,也要往前看啊!”
宋雨辞不语,她又何尝不想往前看,只是,她感觉她快要疯了。
午餐过后,宋雨辞躺在床上。
自从宋书清叫人帮她办理离职手续辞职后,已经有四天了,又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那股熟悉的窒息感袭来,她果然还是不能闲,闲下来,就会矫情。
第二天,宋雨辞在吃早餐的时候向宋书清提出了去他公司上班的想法,宋书清沉默一会儿,说:“你身体刚好,还是多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