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原地稍显尴尬。
因为总部确实是随便派了个他来糊弄人。
然后这位看起来耳清目明的住持竟然把洛白当成了警察。
要说黎纱往那儿一站,勉强还能算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警。
洛白就这么恹恹地歪在椅子上,目光乱飘,半睁着眼似醒非醒。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无业混混。
这是哪门子的警察?
利维市的警察形象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那既然各位都在这里,不如咱们直接去原来保管匕首的地方,边走边说罢。”住持说着,也不等罗西文他们回答,挺直腰背,脚下生风地迈出门去。
于是在无人的寺院里,一个奇特的画面出现了。
鹤发童颜的老住持在前面闲庭信步地走,仿佛在饭后散步赏花。
正当壮年的罗西文一行人在后面拼命地追。
这真的不是个老妖怪吗!罗西文边喘气,看着他的轻松的背影边愤然地想。一边还不敢松懈下来,以免一走神就跟不上。
洛白就更难受了。他本身就极其厌恶运动,这老住持的步速早已超出了他平时的活动强度。
于是他干脆不再试图跟上前面的队伍,直接以他平时的龟速前进,掉得老远,悠闲地左顾右盼。
黎纱稍微好点,毕竟她身体健康,跟缺乏锻炼的洛白不同。她看起来游刃有余,甚至比罗西文跟得更紧。
弟子程少昱也看着非常习惯,紧紧跟在住持身后,但额上已然沁出薄汗。
于是住持也没能跟他们边走边说,因为距离太远。
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庙宇,七拐拐把三人绕得七荤素之后,住持终于停了下来。
住持站得悠闲,老神在在,笑容可掬,气也不喘,眉也不皱,头发丝儿都不带乱的。
罗西文扶着旁边的石雕弯下腰直喘气。
黎纱也没有多轻松,只是看着有些累。
程少昱也累,不过他死要面子地咬牙不吭声,起伏的胸腔和额上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就是这儿了,那咱们进...咦你们是不是少了个人?”住持话说到一半,愣了一下,仰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年轻人。
黎纱早已料到这一点,尴尬道:“我去找。”
说罢转身往原路走去。
“唉都怪我走太快,那位怕是迷路了。”老住持有些不好意思道。
罗西文实在说不出,哪里哪里,是我们太不中用,这种话来。
因为眼前这个老人家才是变态吧!
估计他天天早晨练个擒拿腿五禽戏,晚上偷偷在房间练瑜伽普拉提,时不时还要上房揭瓦捉个小偷,没事儿就下山去附近闹市扫奸除恶,行侠仗义,以致于灵活成这个鬼样子。
黎纱远远看到洛白蹲在地上休息。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看什么呢?”她走进了才发现洛白不是在蹲着休息,好吧准确的说是不光在蹲着休息,他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地上某处。
黎纱好奇走近,顺着他的视线一瞧。
“啊!”她低声惊呼一声。
只见地上的一道小沟里,一只肥硕的灰色大老鼠正俯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