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进去一看,就一个人,就只有他,连一个同伴都没有,外面那么一大团的士兵,这能突围成功吗,实力差的如此的悬殊。
我愣了一下,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我在很认真地思考,这次,如果我不帮忙,他可能真的得死。
我虽然说过这个年代,人命如草芥,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但是,我喜欢看他鲜活的样子,游魂已经很多了,不需要他的参与。
我在这人间飘荡了这么久,每天都能碰见无数次的鬼差,虽说成不了好友,但至少混了个绝对的脸熟,他们每次看到我都当作没看到,毕竟他们一直都没有收到逮我回地府的命令。但是有的时候他们也回对着鬼魂碎碎念,他们念的那些话,呆在旁边的我也听了个全。
他们说,鬼魂,就已经不是凡人了,自然凡间的因果就不能干预,如果鬼魂出手干预凡间事项,倒是不用他们出手,自有天地的法则出手惩戒。
所以前几次我选择了没有出手,因为我不知道我之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但是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平常用的称呼也一直在变,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实姓名。
可是这个人我关注了许久,这个时候,他的脸越来越白了,他躲在柜子后面,都快站不住了,身子一直在滑落。
一粒子弹不长眼的已经穿透了柜子,射中了他的手臂,鲜血缓缓地流出。
他却一吭不吭,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一个信封,他得用多大的劲才能把那信封捏的汗涔涔的。
那样东西肯定很重要。那样东西肯定不能被敌人发现了,那样东西肯定是不能破坏的。
他这样的人肯定不能够就这么死了啊,不能够啊!不能够啊!
我救吧,我可以救的啊!
我我我,我先救了再说。
我猛地冲到这个人的面前,然后才猛然的发现,我现在要怎么救他呢?
鬼遮眼,鬼吹灯,这些本事我好像都不懂。
我不禁深深的唾弃自己,我这鬼当的也太失败了,要啥啥不会。
我的目光不断的在小屋子里面逡巡。
然后就发现了门边堆着一些灶灰,这个东西应该可以用,比如说用上我比较在行的吹鬼风。
最终,门顺利的塌了下来,满布弹孔,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质量过硬了。
等门外的士兵一拥而进的时候,我瞅准时机,掀起一阵阴风,灶灰见风起义,慷慨就义,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些士兵的门面而去。
准,太准了,进来的士兵或多或少脸上都沾着一片灰,现场也是一片混乱,他们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各种脏话齐飞,有的直接没站稳,摔倒在地。
这机会多好啊,我转头看向他,现在快跑啊,还等什么呢。
就看到他眼睛锋芒一闪而过,锐利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那些士兵堵在门口不进不退的,整个房间又只有那一个出口,这真的是,怎么出去啊。
不行,我得帮着给门口扩阔路才行。
倒在地上,本来才要起身的士兵忽然就被一阵风给吹的滚到了另一边,又把站着的士兵绊倒了几个,眼看着门口已经出现了一条缝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快速的冲着门口而去,眼看就要夺门而出的时候。
那个狗腿子,他怎么举枪了,他还能看到嘛,眼睛这么快局能睁的开了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枪声已经响了,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身体一晃,但是仍然脚步不停往前冲。
再看到那士兵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这怎么行,再开一枪,就真的没命了。这会,我是再也顾不上什么法则了,直接拎起一块板砖,扔了过去,那士兵“扑通”一声,应声倒地。
我赶紧跟着那人飘了出去,等看到他翻墙进到一处已经锁门的民宅里面的时候,我也跟着飘了进去。
这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然后慢慢的滑落,估计是力竭了。
我还没想自己下面要做什么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吸力,我出现在了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