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来。
李笑去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缴纳了学费,走读无需住宿和伙食费,每年2400元,编入级法律班。
学校在一个巷子里,巷到头便是电大,大铁门进去,右手边一栋五层楼高的教学楼,再往前走又有一个铁门,两栋平行的建筑,一栋是教学楼,一栋是宿舍楼。教学楼一楼第一间是教师办公室,第二间就是李笑她们班的教室。
班里人不多,20多个,大多都是当年的高中应届毕业生,跟李笑这种往届再来考的还有两个,一个与李笑同年,比李笑大,一个是几岁,都是男生。李笑原以为自己是最大的,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大,李笑心里就没那么大落差,否则跟一群比自己了七八岁、与自己弟弟年纪大的弟弟妹妹一起读书,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同学中除了李笑、符思思、肖锦没有背景外,其他的同学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背景,有几个是法院的子弟,有一个是检察院的子弟,还有就是各区县负责饶儿女,总之,这个班的同学都是影实力”的,李笑也是,李笑的实力是“年龄”。
为了方便上学,李笑买了个单车,每骑着单车去学校,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学生妹子,不看年龄只看相貌的话以为她就是刚入学的年轻大学生。电大的老师并非都是本校的,很多都是校外聘请的,学生也分脱产和非脱产的,所以白有课,晚上也有课,还有些课是跟其他班合上的。晚上上课时,李笑就骑着单车赶来赶去。学校到仓库骑单车要一个时,中间会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地段。有几次李笑是邀表妹一起陪同,时间长了,次数多了,表妹不愿意了,李笑也就不勉强了。
父亲也担心李笑晚上骑单车不安全,毕竟雁城的治安并不良好。于是找领导要了一个房子,跟别人共用的套间,把家搬到了雁城,母亲退休也一起过来了。
自从父亲把家搬到雁城,李笑搬过去住后,李笑与公司也就彻底断了联系。
其实从李笑准备开始复习应试到重回学校,她就做好了告别过去的准备,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重新开始。
有人经过盛世繁华才能守住孤独寂寞,求学三年的孤独也许就是很好的印证。
尽管林珊珊一再挽留李笑,李笑以住在这边上学不方便离开了。走时,她只带了属于自己的衣物,轻轻松松地就告别了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拎起行李是轻松的,但是过去的一切如烙印般刻在她的身体和心里。有些事不是你想遗忘就可以遗忘的,有些人不是你想剔除就可以剔除的,有些印记不是你想褪去就可以褪去的,有些话不是你想删掉就可以删掉的,有些往事不是你想消磨就可以消磨的,经历了就是经历了,品尝了就是品尝了。唯有把它当做警示,提示自己谨慎而校
不管未来如何,此刻的李笑,唯一想做的就是:清零过去,重新开始。
25岁重返校园,开始了紧张而又单纯的校园生活。
大多数同学都是走读的,只有少许几个外地的同学是寄宿。走读,一来二往中,李笑与符思思、肖锦开始交好。符思思跟弟弟同年,比弟弟大几个月,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头发上梳,犹如古代仕女图中的仕女。也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李笑原以为符思思属于娇瘦弱型,某看见她骑着一男士单车,推着上坡丝毫不费力时,李笑感叹,符思思的身体竟然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
与符思思的柔弱婉约相比,肖锦是外向开朗的,大眼大眉,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逗人。
一开班就是选班干部,李笑她们班人不多,但是想当干部的人也不少。班主任就先毛遂自荐,然后再同学推荐。李笑对这些不感兴趣,看着其他同学热议。经过自荐和他荐,班长由易梅担任,学习委员是王江,生活委员周忠。
回家的路上,符思思:“易梅对于当班长比较热心,我们做好自己就校”李笑点头笑笑。
很久没上学了,李笑跟那些刚毕业的应届高中生还是不一样,他们觉得学习机会有的是,上课看书讲话的比比皆是,李笑不同,她觉得能够重返学校,机会来之不易,所以上课很认真,一般会选第二排就座,每次课堂笔记都是记得满满的。
李笑最喜欢听的课是大学语文。语文老师漂亮又风韵,声音柔美甜蜜,读起课文抑扬顿挫,讲解趣事惟妙惟肖,李笑觉得上她的课,就是一种享受。
课后,老师会布置作文,李笑每次都用心去写,可是一次也没得到老师点评的机会,颇有点失落。
某上课,语文老师讲起她的父亲,她父爱是深沉的,不如母爱唠叨的有形也不易感知。她以前一直以为父亲不爱自己,后来她考上大学,离开家的那晚上,父亲帮她收拾行李。收拾了衣服后,特意放了几个衣架在里面,这时候,她才明白,父亲不是不爱她,而是把爱都埋在了心里,父亲是用默默的方式在表达爱。
她正深情地述父爱时,有送花的进来,一大束玫瑰花。她解释道,今是她的生日。她每年这都会收到一束花,但是却不知送花的是谁。她有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看她抱着花幸福地微笑,李笑想,她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后来却得知,语文老师跟学校教导主任关系密切,两人经常一同出差,这些早已不是秘密。据语文老师的先生比那个主任高大帅气,她是因为职称和职务的事才跟主任在一起的。李笑听后,也是一阵惋惜,有时剧情并不会按你想像的样子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