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杀了李立、童威、童猛?”吴用已经看出了祝龙的心思。
祝龙点头默认。
吴用笑了笑,道:“其实主公大可不必担心。”
“哦?”祝龙不解的看着他。
“如果是别人杀的,李俊或许有想法,可是阮小七杀的,他也只能作罢。”
“这是为何?”
“主公有所不知,其实李俊跟阮家兄弟的关系更好,跟李立反而貌合神。”
祝龙恍然大悟,“难怪阮家兄弟不顾忌嫌,经常去牢中看望李俊!军师可知这是为何?”
“性格相投吧!李俊豪迈仗义,阮家三兄弟也是洒脱之人。而李立、张横等人蛇鼠一窝,他们并不是一路人。杀童猛,阮小二也有份,童威则是死于孙立箭下。主公设计巧妙,让孙立去杀李俊,真是一步妙棋,如今就算李俊心有不满,也只能记恨孙立!”
祝龙苦笑,他可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孙立做人没什么原则和底线,是执行这类任务的最佳人选。
“听军师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祝龙放下心来,跟吴用闲聊几句,各自回房睡觉了。
何温是知府程万里的师爷,平日里事务就繁琐,最近因为宋江、李应的案子,他更是忙得不行,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
晚上九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一年辛辛苦苦到头,年俸不过八十两银子,程知府抄了了李家庄,十几万两银子就到手了!自己也是出了力,有功劳的,可程万里这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也不奖赏几锭银子,实在太抠门了!”
何温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家住在城东的九姑娘巷,靠最里面的一间。
黑夜里,小巷子愈发深幽漫长,他提着灯笼,来到自己大院门口,重重叩击门环。
很快,有人开门了。
“老张,夫人睡着了吗?”何温问自己家里唯一的老仆人。
开门的人没有说话,低头将门关上,插上门闩。
何温猛地瞳孔一缩,后背冷汗直流,他突然发现,这个人不是老张!
他颤抖的手举起灯笼,微弱的光芒下,一个凶恶的大汉瞪着一双怪眼瞅着他。
“啊……”何温亡魂大冒,失声惊叫起来,灯笼掉在地上,熄灭了!
堂屋里的灯火亮着,一个有声音从屋里传来:“何师爷,都回家了,为何不进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也躲不过去,何温硬着头皮,进了屋里,而那个大汉依然守在大门后。
一个锦袍青年壮汉端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他魁梧壮硕,浓眉虎目,直鼻狮口,好一个条威风凛凛的大汉。
何温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您、您是?”
“何师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天我们还在黑鸦岭见过……”
“祝虎!你是祝家庄的祝虎!”何温惊讶的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