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大片的萤火虫胡乱窜着,宛若当初那般。而置身其中之人却一反常态,青丝披落肩上,一身红裙,以及那般依旧虚弱地脸色。
栖南看向她的脸,心中突然回神了,不再恍惚。上前与她一同坐下,观看这漫天的萤火虫...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时候也要听从命运的安排,违逆天命是不可取的...”女子与他并肩而坐,伸出手停在半空中,欲接住那些许停留的萤火虫。
“?”栖南很是奇怪她为何这般说,只是疑惑地看着那悄悄靠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
“栖南,你不该坠入魔道的。况且即便你入魔族,但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归属于仙...”女子突然歉意道,“我知晓你对仙族有愧,为了我,你违背族规,犯下了很多很多罪孽,这本不该是你该承担的。”女子抓住他的手,以指尖轻按了他的手腕便缓缓起身,站在他身前,不舍般看着他。
而栖南却突然动不了了,像是被定住了,疑惑且心慌地看着她。她此番话语令栖南摸不着头脑,他以为他心中的丁点念头是无人能知的,但...
不待栖南多想,他的手便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停留在女子身前。她闭了闭眼,突然开始犹豫地看着他,缓慢抚上他的手,安放在其手腕处......
仙族。菩提池,天命依旧憔悴地走到此处。察觉着菩提警惕之眼神,便不多语,将身上的银纹方盒抛向她。菩提接住疑惑地看向她,依旧是戒备之意。因为菩提池与此树的关系最为重要,所以即便是仙族之人也不能放松。
“此为粹灵液,将其滴在天命镜之裂痕处便能愈合,且天命镜焕然一新。是司...,司命...所炼制的。”天命主动说出来此目的,便不等回应就离去了...
菩提看着这银纹方盒,再看向她之背影。便将此物闲置一旁,先不予理会。最后看向那极其平静的菩提池,将自身的一滴鲜血抛向池中,再次闭上眼睛与世隔绝...
沧海殿内,南烛看着那应战帖,默默的幻化出琉璃剑,擦拭着。此时仙帝突然出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本尊倒是不知仙帝为何如此担忧?”南烛先主动询问,摇摇头般看向他。“此事依旧商讨过了莫不是要本尊给你立下承诺?”语气逐渐冰冷。
“...非也非也,只是能否请求一事?”仙帝识分寸的恭敬道。
“说。”
“我想除了他的记忆。”
“...,我会将人带于你,不过...”
“我懂,必定会按照仙尊行事,后续之事便由本帝来解决。”
“嗯”
二人就这般打着谜语,结束了话题?
奈何桥处,蜚零突然心慌,看着远处,像是有些迷茫之色。
“怎么了”白发黑衣女子看着他这般呆愣模样,关切道。
“不知为何,有种心慌,像是什么东西再流逝那般...”蜚零如实相告,很是茫然地看着女子,似是寻求一个答案那般。
“...,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
“?”
“你已在奈何桥带了许久,莫不是在关禁闭?”女子无奈道。
“你不是让吾不要插手吗?”
“你这般信我了?这么相信我这一半一半的预感吗?”女子神秘一笑,手中浮现一根花根:长仅十厘米,较宽,浑身幽绿;宛如寻常花之根的模样,只是无花罢了。
男子接过,一阵入骨的寒冷直刺全身。女子惋惜道,“此为优昙花之花根,带上吧,可能...,会有用处的....”说完,便笑着离去了。
“......”蜚零好奇般看向那株花根,他是知晓的。此花有庇护心脉之功效,但其只能在心脉破碎后的三分钟内出其功效;时间一过,即便以奇术相助也只能是浪费。
...花海中,女子置身其中,伸出手捏住一株红色之花,将它连根拔起,仔细端详。突然,此花在女子手中竟挣扎着?花身强烈地颤抖着,渐渐化作粉末,朝着其他花身飞去,然后逐渐融入其中...
花海中恢复了一片纯白之色,女子放下手,柔声地自言自语道,“一株红花还妄想在纯白花海中存活吗?”
......
凡间某处,女子将手安放在栖南手腕处已久,却依旧不作何动作。只是复杂地看着那满脸疑惑之人。
“...,你想,干什么?”栖南错愕地盯着他,但依旧挣脱不开此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