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脸上微烫,惊慌地用自己的袖子胡乱搽着,挤开了那青色衣袖,乖乖点头。南烛每一百年便会在沧海殿一密室中闭关几天,这些时日发生了许多杂七杂八之事,她倒是忘了。
随后似是像到了什么,便问道,“那那...那那个雪景,茯儿能去吗?在仙族季节日日如常,茯儿倒是欢喜那里。”
看着女子期盼地眨着眼睛,不忍拒绝,便随手一扬,房门打开,门外小院竟变化为了那结界中的场景,花瓣零零散散地飘落着,雪亦缓缓下着。茯苓欢喜至极,跑去门外小院,欢喜得转着圈,拥抱着慢慢走出的男子,而后,便任由其离去。
南烛在茯苓所住之处施加了一层简单的结界后,便收敛了表情,抬手把身上之雪扬落在地。缓缓离去,朝着沧海殿密室走去。密室前,施加了一层强封印,为了防止茯苓乱闯。解开,踏入。
此密室不像那般四面为墙,而是为一场景:地面上皆是花花草草,其中置身花海中的是一座冰棺,晶莹剔透。冰棺无盖,棺中亦无人,竟摆放着一支普通的白簪花。
南烛缓缓走近,坐下,贴着冰棺,看着棺内的白簪花,本应是很悲伤的情景,但是,南烛心中依旧是一片平静的湖面,竟毫无涟漪。就这般静静地陪伴在此处,毫无任何动作。就这样一人亦簪一冰棺,度过这几日......
“小苓...苓...,小苓花。”
茯苓脑中不断出现着呼声,睁睁眼,竟真的听见了呼声,迷迷糊糊地走向门外小院。便见着一玄衣男子站在离小院百米远处。茯苓揉了揉眼,踏着那雪之幻境,缓缓走上前。轻声问道,“你在干嘛,小心我叫人啊。”
那黑衣之人嘲笑般看着那小院之雪景,而后又温柔地看向茯苓,轻声说道,“太没良心了噢,我原本是来告知你一个秘密的,是关于南烛之性命的。既然你这般态度,那我便走呗。”说罢,便欲离去。
茯苓瞬间清醒,出声阻止着那欲离开之人,“唉唉唉,我觉着,此处挺清净的。你随我进来吧,我倒杯茶水于你,慢慢叙叙旧。”茯苓欲引着男子于小院中,却见着男子不动,不满地示意着他。
栖南看着着无形之结界,双手背于身后,悄悄地施展破除结界之法术。结界破!
二人行至树下之桌椅上,看着那满天飘落着的雪,茯苓扬扬手,雪停了,辛好仙上离去时,教过些许皮毛,不然,便浑身是雪了。
看着此处竟与之前结界处模样一般,不语,心里倒是好笑:你倒是都由着她?呵呵。
随后,看着女子带着疑问且警惕的神情看着自己,便缓缓道出来此缘由,“为了解你表面封印,他...”
“解什么?仙上说是加固的啊,难道不是吗?”茯苓急急地打断着,心里慌乱起来。
噢?南烛,你倒是诓骗了她。栖南心里冷冷地笑着,而后看着茯苓脸上之慌乱之色,似是有些怀疑,莫非她知道什么?不待细细深究,便改口道,“看我最近忙,说错了。是加固没错。”看着女子依旧怀疑地眼神,便再次说道,“爱信不信噢,我哪次骗你了?你想想自你醒来那日起,是不是觉着他有些气息不稳?甚至混乱?”
茯苓细细回想着:这倒是,只是仙上装作无恙,她倒是没怎么细问。渐渐回想起来,便点点头。
栖南笑了笑,自怀中取出一物,带着阴谋般笑道,“此为菩提丹,是我...在..仙族时炼制的,一直未用,你拿去吧。”话语间竟带着些许复杂之语气。
茯苓接过丹药,丹药上有着淡青淡青般的纹路。而后想到子虚梦境中所得知之事,顿时苦涩地说不出话,同情般看着栖南,欲言又止。
“不必如此看我,既与你无关,便不必如此。”栖南起身,看着女子垂下头,看着那菩提丹。便轻声站于其身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其青丝,将昏倒的她靠于自己身上,从心口处抽出一团稀疏之白雾,自女子额间慢慢融入...
女子灵元处,发出了一惊讶之声,“咦?这般熟悉的...神灵...?倒是少了些......”
‘......’
‘我是荼蘼,亦是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