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甚?我并未与你争。”茯苓看着她,心里有种陌生感。
“他说他欢喜你,你可知晓我心有多痛?”
“你误会了,我...”茯苓急忙解释,站起时不稳又跌坐在地。
“你曾问我他送我的可是血玉镯,并非,只一普通的白玉镯子,还让我...‘莫多想’”抚了抚白玉镯子,继续说着,“玲珑骰子被拒收了。就连与我的约定也未曾想赴约,只因有你,他才赴约。他确是对我们多加照料,处处关怀,但总对我生出疏离感...”
话毕,便向茯苓撒了一粉末,“我不能让他死...对不起,茯苓。”
“为,何......”未说完,便缓缓失去意识。
“情之所起,一往情深...”
剑冢中,一女子被绑于石椅上,女子禁闭双眼,一身罗裙被血染红,脸上毫无血色;而女子身旁则是一血色白衣的男子,似是毫无生机;站于二人身前则是一男一女,女子为一身白衣,神色悲伤;男子一身黑衣,此为上古凶兽幻化人形。
“此法可行得通?”女子低声问道。
凶兽邪魅一笑,“汝只能信吾。”
茯苓睁眼时,便见一邪魅男子吸取着自己的精元,茯苓想反抗,却浑身无力,似是被下了药,手腕处正被缓缓放血,“你怎可...信此等畜生所言...”茯苓虚弱地看着手持刀子之人。
“...”青黛看向旁边禁闭双眼,毫无生气,躺于冰棺中的子苓,“以你血换他血,以你魂魄修补他的魂魄,以你精元做凶兽报酬...我只想他活...”话毕,便走向茯苓面前,看着惨败小脸的女子,抚了抚“以你之命做报恩,可好?报我当初,相护之恩...”而后,便缓缓走出剑冢。
“青黛姐姐,不要...不要...不要弃我...”茯苓看着她,虚弱地恳求道。
“茯苓,对不起。”青黛顿了顿,快步走出。
而茯苓则渐渐失去意志。梦中,茯苓见着一身着紫衣,头戴紫金冠之人,向自己缓缓走来,缓缓呼唤道,‘怎的弄得,这般模样...’随后回神,睁眼,挣脱束缚。凶兽似是未想到她会突然挣脱醒来。便提剑向茯苓刺去。
“尔等畜生,竟敢妄想汲取精元,仙的灵元,汝可有命炼化?”随后提剑施法,就地斩杀凶兽,“哼,不堪一击。”
“...仙上?”一缕青烟从茯苓额间飘出,消散。
空中响起温和之声,“茯苓,你已改动其劫...空劫,非生即死。”
茯苓听罢,跌坐于椅。看着男子那毫无生机的脸,茯苓抚了抚,手中的血玉镯竟越发地妖艳。
“茯苓!为何?为何一点希望都不给我?”不知何时,青黛进来,见如此惨境,质问道。
茯苓缓缓转身,语气清冷,“我非妖,实为仙,此等孽畜可有命炼化仙的精元?”
“青黛姐姐,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我欢喜他如同兄长那般,并非你于他那般,为何你不信我?”茯苓语气微颤,手执长剑,指向青黛,“你早知我懂法,你说我是妖女,那你为何信那孽畜能复生子苓哥哥,而非信我?若你选温和法子拆穿我,我可接受。但你却以自身精气诱惑那孽畜,害了他的命!”茯苓激动地,气息混乱,竟吐出一口血,“我待你如亲人般,你却取我精元,放我灵血,夺我魂魄?你唤我茯苓,却弃我而去...”茯苓抹了抹嘴角鲜血,委屈道。“我为护你渡劫而来,你却如此对我...为何?”
“......”青黛呆滞于地,“‘心事情缘千万劫,无计解,玉连环’原来此为我之大劫...但是如若无他,成仙又有何用。”话毕,便自刎而亡。
看着冰棺中的男子,血色白衣,脸上毫无生机;地上女子,青丝散落,倒于血泊中,脸上同样毫无生机。剑落于地,茯苓,跌坐于地,自身气息四处乱窜,终是无法忍住,吐血昏倒于地.....
人间,血色白衣男子,紧闭双眼,毫无生机;白衣女子,紧闭双眼,倒于血泊,青丝散落;仙族,紫衣金冠男子,腰间一玲珑骰子,怀中一女子,血色衣裙,大大小小伤痕,紧闭双眼,嘴角含血;人间,玄衣男子,暗金腰带,腰系一枚荼蘼花纹玉佩,外罩玄色纱衣,头束暗黑金纹冠,立于血泊中,遥望远处。
‘情之所起,为何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