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宫晟越走越远,离开了嘈杂喧闹的人群,往偏僻的地方去,阿祉心里隐忍不发的害怕在这时全都爆发出来。
那个时候,阿祈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是这样。
脑袋一炸,阿祉就像被什么迷了心,对成陌说,“我去看看她。”
“她会伤害你的!”成陌拦住她,昨夜个的情况历历在目,真的是怕她被伤害。
“要是伤害我,昨晚那一鞭子就会挨在身上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阿祉不敢百分百的确定,但是知道了他们只是在用演戏的方式来掩饰什么,就不会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那……我跟着你,”
成陌说,实在是不敢再次相信南宫晟会不伤害这里的人任何人,她被这些指指点点,加上晋溪行的离去,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成陌走了几步,又折回去找到了晋康与摩鸢,低语交代了几句。
就去与阿祉去寻了南宫晟。
晋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过是昙花一现,就挥之一去。
摩鸢却是再次破口大骂,骂南宫晟如何如何,这般那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祖宗十九代都给骂了出来。
双手叉腰,忽然一手一指,指到了谁,又开始掐架。
“你凭什么指着我,还不快去安葬你的儿子,免得臭了,”岳荷对号入座,与摩鸢说了几句,显然疲惫不堪,也懒得再与她说什么。
“啪,”摩鸢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去,丢下一句话,“别让我再看到你和你的宝贝女儿。”
摩鸢走了,按照成陌所说的去安葬了自己的儿子,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怎么就那么走了。
成陌一说话,好像把罪名从南宫晟身上撤下来,她完全无罪,没有伤害晋溪行一分一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倒像是把罪魁祸首定义成了他自己,是他自己想不开,或者说是自己命不久矣,提前用这个方式离开了而已。
终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痛的大事。
捂着抽痛的脸,岳荷撇撇嘴角,讥讽的笑意从脸上跌落,她一时明白不能笑话人,一时又说为什么就不能笑话。
这样自欺欺人,岳荷也不会想到,离开了豪门世家的派头,她竟与平常的妇女没什么区别。
就算有区别,也只是在金钱衡量的日子过日子。
可她忘了,她这个月来,吃喝玩乐的每一样都是成陌出的钱,她哪里还有什么闲钱,钱都充了公。
回过神来,岳荷看见摩鸢走了,她自己也没再待下去,在人群里找到了三个儿子,和自己的丈夫,挤过人群,默默无闻的离开。
绝口不提不知去向的南宫晟,仿佛这个女儿从没有在她世界里出现过。
就连曾经爱她的父亲,哥哥弟弟,以前有多么爱她,疼她,惜她。
现在忘掉她就有多决绝,这个杀人犯是不会在与南宫氏族有任何牵连,哪怕死,哪怕生。
都无关,统统无关。
可她们却是忘记了,手上沾有鲜红的斑迹,一条条人命的人不止她南宫晟一个人,怎么被对待的差别就如此大?
而南宫氏族,到最后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