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一棵油松树,便就地取材做了一个火把。
阿祉一边做着火把,一边回忆白日里看到的那个方位,记忆颇好,但也不是那么牢牢能记住的。
南荣槿恢复了些体力,也只能做些不怎么费力的小事。
南荣槿对阿祉心生佩服,望见了火光下的阿祉憔悴许多,没有前些日子的光彩。
“阿祉,”南荣槿小声说着,“他们还跟着呢!”
对于一直寸步不离的黑衣人,心生厌恶,也犹然感到惧怕。
阿祉懒懒的抬头看了看,苦笑道,“他们能忍,我们却不能忍!”
迅速做好了火把,阿祉举起来,拉着南荣槿的手,危难时刻她也没有曾经的洁癖。
“走吧,”阿祉一步三回头,生怕那些人突然有什么行动。
“嗯,”南荣槿提着断了一截的镰刀,默默的跟着阿祉。
南荣槿时不时地歪头看她,心里暗自猜想,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
月光皎洁,树枝与人影错杂着,既伴随着火光。
二人的影子如魑魅魍魉一样穿梭在深林中,绕是见过千万种打打杀杀的场面,一路跟随着的黑衣人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把鼻梁,这两丫头胆子也忒大了!
二人才不去理会那些寸步不离的黑衣人,自顾自的往前走。
白天记住的场景,到了夜晚,多多少少的都遗忘了些,阿祉东看西看,树影婆娑下,风声抖剧。
不远处有着踩踏枯枝的响动,阿祉麻木的抬脚往前走。
可也牢牢地牵着南荣槿的手,此时此刻能感觉到她的掌心里满是冷汗。
南荣槿全身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汗津津的,她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出声问阿祉现在该怎么办。
这荒郊野岭里,有蛇虫鼠蚁四窜,也有那个头巨大的豺狼。
前有蛇虫鼠蚁豺狼当道,后有黑衣人悠哉乐哉看戏。
怎么想,怎么可怕,也怎么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