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伽看了看凌锋,见他一脸坦然,实在想不明白这俩人早上还缠绵悱恻的,到了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只得扶着连城去卧房。
展颜本要跟着去,却被凌锋拉住,四目相对。
“你是大司寇的夫人?”
“是!”展颜没有躲避,“知道就放手。”
凌锋捏着她的手加了把劲,“你们之间可有夫妻之实?”
展颜侧过头去,“不用你管。”
凌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扭过来,“说!”
展颜打定主意不再吭声,就这么瞪着他,瞪得久了,眼也酸了,突然就绷不住了,失声笑了出来,为了掩饰失态,她极力将这个羞涩的笑容变得妩媚,说道:“今天早上是我一时冲动,现在我冷静了,想清楚了,还是跟着连城好,在天宫锦衣玉食的,若是跟了你,就只有粗衣粝食了。”
凌锋听完便松手了,气愤得把桌上的酒坛砸了,展颜一惊,跑进了屋内,刑伽闻声出来,展颜看见他便知道了连城的卧房,进了卧房就闭门不出了。
凌锋朝着树锤了几拳,刑伽拦住他问明了情况,“大哥,嫂子又不是贪恋荣华富贵的人。”
“人都是会变的。”凌锋渐渐冷静,但怒火尚未平息,“她在天庭锦衣玉食惯了,怎会甘于贫贱?”
刑伽不假思索的说道:“大哥,咱们今晚这样……”
3
灵碟谷内月沉日升,短短三日,在天宫的人看来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一瞬。
展颜在天光微明时就醒了,腰上压着一只手臂,展颜将手臂移开,手臂又压了上来,如此反复三次,展颜有点生气了,“连城,你不能……”转身看到的却是凌锋,“怎么是你?”
昨晚,凌锋和刑伽一起潜入卧房,待展颜睡下后就将连城移到另一间房去了,按计划,本来准备当晚就“做”,衣服已经脱去大半,可是凌锋看着熟睡的展颜,就是下不去手,“想我堂堂男子,怎能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若此事成了,岂不真成了她口中的混蛋无赖之流……可若是此事未成,我又该如何留下她?”一番思想挣扎后,他觉得这个事是一定要“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她醒后。
此时时机成熟,凌锋将她抱在怀里,作势要吻她,展颜抗拒一番,“你别乱来,我要喊了!”
“喊啊!正好把连城喊来,让他看到,你猜他看到之后是休了你,还是杀了我呢?”
展颜一刻也没有放弃挣扎,但是越挣扎,凌锋越兴奋。
展颜大叫着:“不要,不要……”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箭已在弦上了,展颜却哭着喊道:“我不能生孩子……”
凌锋听了她的话,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展颜见他停下,泪眼婆娑的将慕神医在信说的事告诉了他,“……郎君,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凌锋抱住起她,轻抚后背,知道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展颜不再哭泣,只是掉眼泪,“你不嫌弃我吗?”
“嫌弃什么,心疼你还来不及,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等病好了,我们再生个大胖小子!”
展颜破涕为笑,问道:“慕神医都没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
“肯定有的,你喝了我的血,不是好了吗?下次再发作,我就让你咬。”
“这不行啊!”展颜有些不忍心,“你疼不疼?”
“你咬的轻,一点都不疼,就像这样……”凌锋试探着咬了咬展颜的颈部,逗得展颜娇喘连连,两人温存一番后便下了床。
展颜此时才发现房间里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房梁上面有竹管,水流从竹管经过,淅淅沥沥从蓬头装的把手上洒下,展颜将头发放到水下冲洗,水温刚刚好,洗完头发,至窗边,窗台上的小木片扇动着,头发吹到半干,展颜指着一个木桶问是怎么玩的,凌锋就给她演示了一番:把脏衣服放进桶里,再倒进水和皂荚,盖紧盖子,然后摇一摇旁边的把手,木桶就滚动起来,“这样洗衣服就方便多了。”
展颜点点头,“这么厉害,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从书上学的。”
展颜嚷着要看那本书,凌锋就带着她来到一间小阁楼,里面全是书,凌锋找到那本书给她看,里面记载的是失传已久的偃术,这部书有好几册,展颜看着这些古怪的图画,感觉索然无味,便翻了翻另一边的书,竟是坊间流传的说话底本,“这些故事我在茶馆里听过,关于你的故事是不是也在里面?”
凌锋笑了笑,“你找找看啊,找到了告诉我。”
展颜立刻找起来,一本一本翻着,凌锋见她当真,让她在这里慢慢找,他去去就来。
“你去哪?”
凌锋只说要要给她个惊喜。
展颜在他走后,耐不住满心雀跃,决定悄悄跟去,踏出房间时又退了回来,“既然是惊喜,那不如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