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展颜自从醒来看见凌锋,就认定自己在做梦,而且是梦中梦,之前也有几次梦见过他,都是为了发泄心中怨气而打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凌锋还未醒来,展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看久了不禁春心荡漾,想着反正是在梦里,胆子便大了些,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口吻了下去。
凌锋在她压到身上时就睁了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似闪电一般击打着全身,他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很是享受这个过程,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背,准备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就在侧身之时,展颜看到了门口的刑伽,一把推开他,躲进了被子里。
凌锋忙问:“怎么了?”
“门口有人。”
凌锋回头一看,见是刑伽,他一副吃惊加陶醉的表情,说着“你们继续,继续……”匆匆离去。
凌锋回过头来,“好了,人走了(展颜露出头来),我们继续?!”
展颜此刻才知道这不是梦,脸已红了大半,“我……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这样的梦,你做了多少次?”凌锋一脸得意。
“从来没有过,之前梦到你,都是在打你!”
“那现在你怎么不打我啊?”
两人嬉闹一阵,展颜问起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凌锋将她“中邪”要杀他的事一一告知,展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那么恐怖,“你说我咬你,可你脖子上并没有伤口,又在骗我!”凌锋便解释了自己的身世。
展颜突然想起什么,扒了凌锋的衣服,身上果然没有任何伤口,她舒了一口气,又想起他和连城商量的事没有告诉她,“我与连城成亲之前来找你,你说要一夜风流,此话当真?”
“当真啊!”凌锋顺势搂住她。
展颜将他推开,冷冷道:“只要一夜的风流?”
凌锋见她口吻严肃,从荡漾中回过神来,“我们要夜夜风流,日日也风流!”
展颜红脸,背过身去,任他如何说,也不肯转身。他突然注意到展颜耳朵上的明月珰,问道:“这耳洞是谁扎的?”
“连城扎的,当时好痛的,流了好多血。”
在天庭,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扎耳洞,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不祥的梦境,外面传来打斗声,凌锋不再思虑其他,赶紧穿好衣服。
展颜也听到声音了,准备出去,可是床边没有衣服,“把衣服还我。”
“衣服给你洗了,还未晾干。”凌锋已穿戴完毕,走前叮嘱道:“乖乖休息,等我回来!”
凌锋去了好久,展颜百无聊奈,在房里闷得不行,找了一套凌锋的衣服换上。出了门就往阳光明媚的地方走,一路彩蝶纷飞,这景致令展颜很是兴奋,走到湖边时,展颜看着水里的鱼在吐泡泡,捡起小石子就往水里扔,水里的鱼被吓跑,展颜就乐了。在这方小天地里,她无拘无束,不用遵守什么天规,也无需顾虑仪态,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个自己喜欢的人。
路过的红袖来阻止展颜,“陆姑娘,鱼都被你吓跑了,再闹,我就去告诉谷主了!”
展颜巴不得她去告诉,“你尽管去说,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样!”
“你……你这是恃宠而骄!”
展颜对她笑笑,放下了手里的石子。
“这以后有了孩子还不得把这里给拆了!”
这话让展颜想起了慕云的信,心情顿时失落了。
2
冷月尽黄昏,凌锋三人在庭院里,正准备欢饮达旦。
连城因得知大哥身世而痛饮了三坛酒,他为大哥高兴,也为自己找到亲人而高兴。至于刑伽,他见了连城格外的兴奋,与他称兄道弟的,凌锋知晓他的心思,全由着他俩闹腾。
连城酒量不及刑伽,喝得上了脸,而刑伽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倒着酒,“谁先喝完就得管谁叫哥!”
连城并不在意谁大谁小,可今天高兴,就拼着命喝了下去,到底是酒量不行,没有喝过刑伽,叫了声“哥”就趴在了桌上,这醉倒的姿势,就像玉山将崩。
展颜进来时正好看到连城醉过去,便走过去扶他,还特意叫了声“夫君”,拍着连城的脸,想将他唤醒。
凌锋和刑伽听到那声“夫君”,脸色都变了,两人都想到了凌锋之前做的那个梦。
凌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借此掩饰心中的不快。刑伽赶紧将连城扶起,对展颜道:“嫂子,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
“谁是你嫂子,说话注意点。”展颜也扶着连城,“这才是我夫君,我是大司寇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