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珩眼底,一抹惊痛。
余欢还处在情绪激越之中,却被人重重地拥入怀抱。
傅瑾珩抱着她,语气又急又快,余欢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惊慌失措,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他说:“欢欢,我不知道你会死……我那个时候自顾不暇,可是我以为我能护得住你。”
余欢面无表情地被他拥着,可是眼眶里面酸涩,还是落泪。
她不喜欢这么柔弱的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擦干泪,开口时语气冰冷:“傅瑾珩,你要我怎么信你?”
傅瑾珩不说话,将她抱得更紧。他不是不想解释,可是那场意外涉及太多的人或事,他敢说,也不敢确定余欢可以接受。
检察院的门口,最不缺乏的就是人。
每一个路过的人在看见大庭广众之下拥抱的年轻男女,都是会心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靠得有多近,心的距离就有多远。
余欢看着不远处光秃的行道树上的积雪,语调转悠远:“傅瑾珩,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无辜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上辈子我给了你五年,交付了全部的信任给你,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倘若你对我还有一丝丝愧疚,这辈子,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过?”
余欢少时住在蛮婆身边,那个尖刻寡欢的女人总是和她说:“女子就是傻,才会被所谓的爱情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你看看那些问我求药的女的,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