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珂人呢,也在医院吗?”厉宏亮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他还记得老三找自己帮忙找人的事。
厉朗天沉默了。
“爸,我们得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能去补救。”老大开口劝。
“从五楼跳下去了。”
厉朗天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病房里一片沉默。
许久,厉宏亮抽了口气,“爸,老三回来能把咱家给拆了!您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吧。”撂下这句,他转身急忙跑了出去。
“老二,你干什么去?你妈还没醒呢!”厉朗天厉声追问。
“我会让慧慧每周来看看。”厉宏亮头也不会回的回道,从楼道里彻底消失了。他希望还有补救的机会。
“源朋,这事...你看要怎么办?”厉朗天看向还没走的大儿子。
“妈一个人去的?”厉源朋拧着眉心情沉重。
“还有许家那个丫头,她...似乎疯了。”厉朗天后怕的咽了口唾沫,目光担忧的看了眼程氏。
“这...”厉源朋语塞,想不通是什么样的发展让占尽优势的许家丫头疯了,还有妈昏迷不醒。“人在哪?我先去安排下葬,其他的后面再想办法。”
“没了,受了伤从五楼跳下,然后没了。”厉朗天脸色发白,看到大儿子也要走,“源朋,你也要走?”
厉源朋回头看着病房里上了年纪的老父亲老母亲,心中终究有些不忍,“我找医生问问妈的情况,一会就回来。”
......
翟锡接到俞筱珂彻夜未归的消息立马就让人去找了,负责跟着她的人被发现晕在艾顿酒吧厕所里。好不容易在包间找到被迷晕的欧阳靖,他却因为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地板上有遗落的玻璃碎片和血迹,哪里都找不到俞筱珂。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翟锡知道事情不简单,第一时间报了警,同时发动手上所有的人搜寻酒吧附近的地区。终究还是晚了。
欧阳苏醒后自责又愧疚,不听任何人劝告的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找了一遍又一遍。
隔天,许家炸了。唯一的女儿变得疯疯癫癫,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又一天过去,程夫人醒了,只是眼神呆滞,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完全无法交流。厉朗天对外封锁了消息,花高价请了嘴巴严实的保姆来照顾。
参加行动的黑衣人大部分都精神失常,少数受影响较小的需要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催眠治疗。
楠城风云异动,创亦公司忽然开始吞并许家的产业,甚至对厉家本家的某些产业虎视眈眈。
温家保持中立,秦家观望之时偶尔落进下石。楠城几个大家族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开始转变。
......
这是哪儿?
浑浑噩噩的俞筱珂终于醒了,她瞪着满房间的画纸陷入了迷茫。
墙上,桌子,地板,甚至床上都洒满了或简略或精细的素描画。洁白的纸张上大多都是铅笔画的人,侧面,背影,每一张似乎都不同。
俞筱珂拿起被子上的一张背影画看了半天,是个女人侧躺在地上的背影,发丝湿淋淋的,衣服也是浸透的既视感。画面有些简略,但是俞筱珂越看越觉得熟悉,这轮廓分明是自己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背影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