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的诅咒在沉寂的屋子里回荡。
脑袋快炸开了,俞筱珂同时对屋子里的所有人进行催眠。挣开恍惚的黑衣人,俞筱珂抓着破碎的衣服踉跄到窗边,跳下去了。
屋子里恍惚的人清醒了,意志力弱的不明原因的发起抖来。譬如戴羽毛面具的许悠玲,她尖叫一声跑出了包间。躲在帘后的程明珠晕了,被砸破头的黑衣人眼神呆滞,被同伴一推,倒了。
为首的黑衣人最先清醒过来,一边匆忙的指派人去追许家小姐,一边检查帘子后面晕倒的女人。
“快,处理现场,把人送去医院。别忘了处理下面的尸体。”
黑衣人匆匆撤走,临走前去处理尸体的两个人青白着脸回来了。
“怎么回事?”
为首的黑衣人皱着眉问道。
“不,不见了,尸体...不见了。”
训练有素的两人吓得舌头打结。
“闭嘴,这事以后谁都不准提!”
黑衣人离开了,天突然下起阵雨,蚕豆大的雨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砸落下来,越来越急。没带伞的行人匆忙躲进附近的旅馆超市,没一会儿街道就空了。
雨连成了线,淅淅沥沥的淹没了夜里的大街小巷。雨幕中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孤魂般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怎么能还活着呢?
飘荡的人双目无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又是一个积水坑,她没踩稳,摔了。再没有力气爬起,雨水打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却倔强的睁着眼,失去光彩的瞳孔里倒映着夜里深沉的黑。
呀,好美的背影!
绯色短裙的女人心里赞了句,撑着透明的雨伞,在大雨中缓缓靠近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
还有气,这么棒的素材带在身边应该很不错。
绯色短裙的女人这么想着,伸手拉起了还剩一口气的女孩。踉跄着拖进车里,女人冒着夜里的大雨开车离开楠城,似乎急着赶往什么地方。
......
凌晨五点,厉程的父亲坐在病床边愁容满面。
“爸,妈怎么样了?”厉程的大哥和二哥匆匆跑进病房。
厉朗天看到两个儿子心头有了些着落,“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魇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妈好好的怎么就受到惊吓了?”排行老二的厉宏亮皱着眉头冷静问道。
厉朗天看看老二又看看老大,叹息一声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们母亲可能做错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厉宏亮为人精明,看自己父亲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老大厉源朋看了看母亲的脸色没说话,却也一脸严肃的看着父亲。
“她不听我的劝,私自带人去找老三的那个女人了。”详细的情况厉朗天自觉没脸说出口。
厉宏亮脑门一阵发紧,刚进门就看到妈除了昏迷身上没有外伤,她还带了人,那老三的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