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届圣女推选,那文长老女儿已满十五岁,文长老亲自悉心培养,七年间,无论驱灵,制毒,炼药方面均是年轻一辈中好手。再与文家族人共同炼制圣阴珠成功,是以呼声最高。
鹿家十六年来一直抬不起头。那鹿执教的小女儿今年已十九岁,在苗部已算大龄。鹿胜丰一心想让小女儿当选本届圣女,借机恢复鹿家声望。是以一直未让女儿婚配。
本来此次获胜机会渺茫,鹿盛丰只做万一打算,不料有人竟将圣阴珠送回,而且那人武功非凡,本次圣女比试获胜机会大增。是以鹿胜丰率鹿家苗人全数出动,助自己小女竞选圣女。
鹿胜丰听那文长老说让自己外孙将圣阴珠带走,冷冷道:“我外孙带回圣阴珠是历代圣女传承至今,由历代执教与长老共滴血起誓守护的镇教之宝。教规规定,除非原圣阴珠丢失或损坏,否则不能重新炼制圣阴珠,我们今日请回镇教之宝,文长老竟要我们送走,文长老这是想叛教吗?”。
那文长老虽然对教规不如鹿执教熟悉,但当初她也滴血起誓守护圣阴珠。此时听鹿胜丰提起,也觉得自己说话鲁莽了,一时语塞。
身侧自己夫君开口道:“鹿执教,那圣阴珠被你女儿叛教带走十六年未归,我教不能没有镇教之宝,拙荆为了本教兴旺,才历经千辛万苦炼制新的圣阴珠,怎可算是叛教,既然镇教之宝回归,拙荆与小女新炼就的圣阴珠也可进入藏珍室,用于本教治病驱毒,未尝不是好事。如今本教圣阴珠回归,本教不可再无圣女,当务之急,是大家伙共同选举新一代圣女,团结教众,使我教重回兴旺才是”
文长老原名“文莫止”,她夫君亦是本教之人,姓廖名去病,在教内担任医司职务,主管毒虫培育。廖姓为四灵教少数姓氏,廖去病年轻时与文莫止相恋,后来文莫止当选本教圣女,廖去病颇为痴情,直等了十六年,待文莫止卸了圣女之位后才与之成亲。
二人婚后生有一女,随了母姓,叫文静姝。文静姝甚为聪颖秀丽,随母亲炼药,制毒,习武,颇有成就。并且人如其名,性情温婉,教中不仅深得文家众人欢喜,连鹿家教众也多有称赞。
廖去病知道两家继续争论下去也无公断,自己妻子与女儿这些年为了炼制圣阴珠,无论使毒,用药,功力均大有精进。论武功,鹿胜丰虽然功力高强,但自己与妻子也并不输与他。即便公平竞争,自家也是颇有胜算。
鹿胜丰见廖去病话语克制,自己女儿的确叛教出逃,不好再追究前事。于是道:“文老弟所言甚是,过去事情姑且让它过去,今日镇教之宝回归,又逢圣女当选之年。文鹿两家作为本教大姓,本应携手前行,以本教兴旺为第一要务。我大女儿不懂事,这些年本教人心离散,此次我推举小女鹿子佩竞选圣女,也是想为本教多尽一份绵薄之力。令爱静姝聪慧可人,甚得我意,我从小见她长大,若令爱当选,我鹿胜丰也必当全力扶持。”
双方见话已至此,于是按以往规矩,在场中布设了桌椅,护栏以及比武场地。两边推举圣女也盛装打扮,以便于稍后比试。
鹿鸣听到此处,知那鹿执教便是自己外公,心下激动,又听双方对母亲离开四灵教多有介怀,一时犹豫是否该出去相认。
楚楚在鹿鸣身侧,听场中说圣阴珠是镇教之宝,心想难怪那老妖婆不愿借圣阴珠于我,待听得有两颗圣阴珠,心中又喜。既有两颗,借一颗总归无妨。
转头见鹿鸣面上情绪变化,又皱眉思索,便问:“鹿鸣哥哥,有何为难之事,说与我听听,我帮你出些主意也好”
鹿鸣回答:“我娘亲就是他们提到的圣女鹿子衿,那鹿执教该是我外公,但他们对我娘亲都有怨言,我不知是否该出去相认。”
楚楚道:“这有何难,你是那鹿老头外孙,你出去相认,他若顾念血肉亲情,自会欢喜认你,若他不顾念亲情,你也不必为这样的外公难过,以你本领,还怕这世上没有容身之处吗?我正好缺个好哥哥,你随我去找我爷爷,我让我爷爷收留你便是……”
鹿鸣知江楚楚好心,冲她感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