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母赞赏的看了重锦一眼,刚想开口说话,不料却被岁父捷足先登。
只听见岁父有些犹疑的直直的看向重锦:“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你去见了闫安南?”
重锦一愣,一双手悄悄的拉住连嫣的手,一步一步开始往后退。
打着哈哈:“爹,怎么可能,你肯定听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连嫣被重锦拉着往外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怎么就要走了。
岁文瑧见着重锦的动作,面色有些发沉:“我记得你向我保证过,不去找闫安南吧?果然,越大越不听我的话了,真不知道等过几年,还会不会叫我爹呢!?”
“啊!爹我错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和娘早点回房休息,我和阿姐先回房了。”
一听岁文瑧的这语气,重锦就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拉着连嫣狂奔而出,边跑还边冲大厅内大喊道。
连嫣在跨出大厅时,扭头往后看了眼岁父岁母,却见岁父眼中似有隐隐的笑意。
那种笑意,名为宠溺。
重锦拉着连嫣在空荡的岁府狂奔着,跑着跑着不知为何就笑出了声。
连嫣看着身旁自家小妹的笑颜,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儿时的那段无忧岁月。
两人以清风为伴,晴日为友,无忧无虑的奔走于郊外,手上还拉扯着在空中摇曳的风筝。
这般想着,似是被重锦感染了,连嫣看着重锦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时之间,岁府回荡起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笑声中似乎过滤了往日的烦恼,仅存着此刻的欢欣。
似乎一瞬间,返璞归真。
两人一口气跑到了两人院子的分岔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停下来平复心情,好不容易有点好转的迹象,却又因为相视的那一眼,又开始开怀大笑起来。
连嫣觉得连日里积压在心中郁结顷刻间都消失不见,她笑弯了眉眼,似乎有些美意的问道:“你知道我为何我又同意嫁给闫安南吗?”
重锦笑着挑了挑眉,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阿姐你同我说说吧。”
“因为,他今日同我说……”连嫣特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许久,见重锦眼中有些急切,似乎是在催促她快说,她这才不再作弄她,开口道:“他说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声名是身在之物。我这才觉得,原来是我为声名所累了。”
重锦一怔,这样的话,也的确是像闫安南能够说出来的。
她轻轻点点头,笑着道:“阿姐,只要你幸福,就什么都好。”
两人相视而笑。
重锦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拆她的接风宴礼物。
当然,第一个要拆的就是阿沁的礼物了。
阿沁会送什么呢?
重锦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没想出什么结果,最后还是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置了一本武技孤本,还有一方并蒂莲的手帕。
看到这两件礼物,重锦差点大呼:不愧是手帕之交,懂她,了解她!
武技孤本什么的真的正中她下怀啊!
还有并蒂莲!
这方手帕,就是她到柳府送信那日,阿沁正在绣的吧!
不行,她下回见阿沁,一定要好好夸奖她一番!
拆完阿沁的礼物,重锦又暗戳戳的转向了赵临生的礼物。
今日见临生这般神秘,导致她也对这礼物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临生送的礼物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装着的,她心中疑云顿生,这盒子,能装什么?
她拿起盒子在手中掂量掂量,左右观察,才发现这盒子的四面都有个拇指大的圆孔小洞。
她的眼睛缓缓靠近其中的一个小洞,哪知却不期然间对上了一只眼睛。
她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把手中的盒子给甩了出去。
好在她理智回笼,耳朵又尖,听见了盒子里一声微弱的叫声。
她不受控制的瞪大了双眼,心中猜到了一种可能。
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满怀期待的心情将那盒子打开,哪知那盒子还没有打完全,就有一个雪白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此时它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重锦。
是只奶白色的小奶猫!
见重锦有些惊喜的看着它,它似乎也有些欢欣的喵喵叫的更欢了。
那声音又细又奶,叫的重锦的一颗心都要萌化了。
恰巧重锦开了盒子后,手还搭在盒子的边沿,奶猫慢吞吞的走到重锦的手边,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乖顺的直叫唤。
重锦小心得将它抱起,放到眼前,笑着道:“看你这么白,白的像一团雪,以后就叫你雪团了。”
奶猫懵懂的看着她,附和似的喵了一声,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乾坤已定。
重锦觉得,赵临生这礼,深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