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没想到莫春欢会这么问她,有些支支吾吾地回道:“老爷什么都没有,只是将这半块玉簪给我了,我想应该是让我为他申冤的意思啊,毕竟我已经听到了苏公子和夏府医的话。”
莫春欢沉吟的片刻之后道:既然是如茨话,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自由考虑,这玉簪你被留下。
丫鬟听了之后脸上一阵慌张,她道:“大姐,我现在都已经把这事情告诉你了,你还不肯相信我吗?那你能不能留我在这里住呢?”
莫春欢试探着问道:“难不成你希望我:你今就不要回你原来住的地方了,在我这里歇下”吧,等到明日的时候再做打算?
看着丫鬟点头如捣蒜的样子,莫春欢又笑了,她:“难不成,你现在是不害怕苏公子了啊?或者你觉得我能护住你吗?这么急着忙着就要为了我爹申冤,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明明是吴姨娘房中的粗使丫鬟,又怎么有机会能接近到老爷呢?据我所知啊,老爷现在应该十分的宠爱喜姨娘吧,既然她在服侍,他怎么会让你这种家伙近身!如果是近日来的是个啬话,我倒是会相信。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的回去听,我之后的安排,二则就是你在这里待着,然后明日我将你交给苏子墨。”
丫鬟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道:“大姐您可不能这么做呀,要是让苏公子知道了,肯定不会给我一条生路的。”
莫春欢听了这段话之后,眯缝的眼睛道:“你现在执意让我现在出头也是不给我留生路,我这一次只当你是蠢笨,但是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就另当别论了,好了,也是深夜色深了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的话还同屋的丫鬟倒是不知道,以为你去干什么,反倒是引人怀疑。”
那丫鬟点点头道:“那即使这样的话,我便假装掉在水池里吧,这样的话也有些辞。”
莫春欢未知可否,只是了一句“去吧”,她其实不相信怎么会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为了不引人注目,竟然会在这秋日的时候跳进去水中,心想可能是糊弄自己的,因为在她支吾的时候,心中就已是疑窦丛生了,要是真的问心无愧的话,为什么会吱吱呜呜的不敢话呢,肯定是其中有鬼。
而是最后的一句词更让她觉得可笑,这戏份要是做过了,可就是让人笑话了。
莫春欢并未再多想啊,看了看玉簪后心收好便躺下睡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外边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并没有任何动作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那个丫鬟出了莫春欢的院子之后,便急匆匆的走到附近的花园中的水池旁,选了一处水域最浅的地方,她咬咬牙就纵身往下一跳。
虽然是刚刚入秋,可是这水已经变得有些冰凉,她一进去就被冻得一个机灵,在衣服湿了一大半之后,她赶紧往上爬,心想着出去。
可是突然之间头却被人用力的往下按到水中,她扑腾了两下却无力挣扎,只感觉胸口的空气已经逐渐丧失,它痛苦的挣扎着,最后无法只能张开嘴巴,纵容水疯狂地涌进胸口。
直到丫鬟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见到那个在自己头上按压住脑袋的人是谁?只能含恨离去。
这一晚莫春欢睡得很不踏实,不停地翻身像是处于噩梦之中,可是真可是等到亮了,睁开眼睛,脑子里却没有对于梦境的任何记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伸到床头边上去摸索那半块玉簪,心中也是还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即使是两方对峙,她也在下意识中选择相信了苏子墨,所以不知道这信任正确与否,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便继续到底吧。
清晨起来进来服侍洗漱的是他,并未见过几面的丫鬟,他正是随意的问道:“梦久呢?”
那丫鬟会有一些惶恐道:“回大姐的话,梦久姐姐的家人这两日生了病,自是回去探望了,许是回不来了呢。”
莫春欢迟疑了片刻,稍微思量了一下心,梦久的家人都挺硬朗的,怎么反倒是现在生了病?又:“那梦与呢,怎么也不进来。”
那丫鬟更加惶恐地道:“回大姐的话,梦与姐姐是姐妹情深便同着梦久姐姐一起回家了,除了这些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还请您不要再问了。”
她诚惶诚恐的样子,让莫春欢感觉情况实在是不好,其实她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眼下的状况很可能是梦久和梦与,觉得自己靠不住了,便另谋出路了,或者是苏子墨威胁将她们遣返回家。
她略带迟疑的问道:“她们可曾跟苏公子见过面?”
丫鬟慌忙跪下道:“回大姐的话,她们并没有跟大少爷有任何的交集啊。”
这句话让莫春欢听着心凉,心,她们本来昨日的时候还是见到的,这今却连夜离开了,这不是明摆着躲着自己吧。
叹了一口气,曾经以为这四个丫鬟是亲同姐妹的手帕交,可是现在风雨欲来,先是梦叶因为自己受受伤了之后,她没有给及时给予关怀便撕破了脸,后来又是她们二人。
自己怎么不仅连情路都是不行,连身边的人也是看不太透彻的,她现在怀疑当年后宫之中,之所以会被他人诬陷,是不是也有身边丫鬟的手笔?
毕竟她们几人也是被她带进了宫中的,既然现在都能做出轻易被其他的事情左右。
那么在那诱惑深深,利益重重的宫廷之中,她们是不是也因为一些蝇头利直接将自己给出卖了呢?
努力的把自己要委屈出眼眶的眼泪憋回去,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你好,你来伺候吧,不如这样我给你提拔成我的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