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应该恭敬二姐,可她今日却是让人寒心,将奴婢推倒在地却不闻不问,如今奴婢如此痛苦,二姐却在那里因为见到了苏公子笑得开心,老爷,奴婢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求您为奴婢做主,为生死未卜的孩子做主!”
言罢,她艰难起身竟然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莫春菲一脸震惊地看着喜莺,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不是她不出来,而是之前夏府曾经威胁过她,要是了什么侮辱喜莺的话,他就要把她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因为没办法,所以只能向自己的爹爹寻求援助,可是他的眼睛竟然冰冷的厉害。
放到市井路饶脸上那就是路见不平,激动地恨不得拿个臭鸡蛋丢到她身上为喜莺出气的样子。
而此时,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自己就算是再要摔倒也不至于正好摔在喜莺身上吧,思前想后,她发现,自己很可能是被缺成挡箭牌了。
一脸震惊地看着秀红,眼中升起阵阵火光,她知道,肯定是她的计量。
同时看向喜莺的眼神也变得阴毒起来,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用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难道?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喜莺想坐稳姨娘的位置,那么肯定会宝贝不得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用它冒风险?
那么十有**,这个孩子就不是自己爹爹的!
想到此处,看着莫尚书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这个人,怎么年轻年老都在喜当爹呢?
“你这个孽女居然还敢笑,赶紧向你姨娘道歉!”莫尚书看她这个样子也来了火气,便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给喜莺做主。
“哈哈哈!”莫春菲狂笑着,在莫尚书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指着喜莺道,“爹,我看您是老糊涂了,这个下贱的奴仆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肚子里的很可能不是您的孩子!”
听了于莫春菲颇有些带着斩钉截铁般肯定的语气的话,莫尚书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回头看了看还在躺着的喜莺仍旧悲痛的脸,眼神也冷了下来。
他动了动,走到地上惹人怜爱的喜莺身边,压抑着怒气强作柔和的语气道:“别怕,为夫自然会为你做主的,她那些污言秽语都不用放在心上,没有个好娘教养就成了那般样子,就当是柴门闻犬吠了。”
同时也给喜莺一个安抚的眼神,把手抽了出,站了起来,吭声对着莫春菲:“春菲,我知道因为你那个不懂事的姨娘,让你受到了很多扭曲的教育,现在她昏迷不醒,你又何苦这般糟蹋自己?再别做这样的事情了,等下府医看过你喜姨娘后,爹爹自然会给你时间让你诉心中的不甘。”
莫春菲感觉心很痛,即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他现在的言行也让她难以接受,明明自己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是他竟然会用“柴门闻犬吠”这种话来骂她,同样是莫家的女儿,怎么自己就像个惹人嫌的杂草?!
可是她不敢反驳,因为莫春菲现在猜不透,莫尚书之所以会是这样的态度,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呢?
安抚之后,房间里只有喜莺低低的呻吟以及莫春菲掩也掩不住的抽泣声。
秀红本以为苏子墨会开口劝解些什么,却发现他只是在那里沉默,似是习惯了后院女人无聊的演技和百年不变的烂剧本,如古井无波一般没有给众人任何反应。
房间里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不一会儿,夏府医就来了为喜莺诊了脉,而后听他病情居然很严重,这胎似乎是极其凶险,开了方子,嘱咐之后,更是言辞恳切的承诺他定会尽力保住此胎,本是个雇佣的府医一时间竟然展示出连家生子一般的忠诚。只是这忠诚却让莫春菲心上一寒。
怎么所有人都不对自己好?连这个年近半百的夏府医也是一门心思喜欢着旁人!
这宋府医刚表完决心,就听得一道爽朗清亮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既然喜姨娘的病情让夏大夫感觉如此棘手,恰好苏某早年间有幸得一隐世神医指点,在下愿自向莫老爷请命医治喜姨娘,以报于老爷知遇之恩。”
不似夏府医那般过于“凶猛”的忠心,这如山间落泉般的音色竟是让人感觉到风雅与赤诚。
没等莫尚书反驳,他就让秀红搀扶着自己,缓缓走向喜莺。
作了个揖,撩了一下长衫半跪着为她诊脉。
几息之间便放开了手,轻轻挥手将喜莺头上的空气向自己扇了扇,轻嗅几下便有了眉目。
见他起身,莫尚书连忙上前询问,那苏子墨轻笑一声:“许是最近螃蟹上新,喜姨娘贪嘴吃了有螃蟹的点心吧。并无大碍,不过是她身体有点虚,多补一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