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娘亲的身体更为重要,我们先回去吧。”左丘信附和道。
两人回到马车,各怀心思之际,就听“咚”得一声。
一个人半个身子跌进了马车,而那人伸向内间的手更是鲜血淋淋。
莫春欢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向着身后瑟缩着。倒是左丘信沉稳,将她掩在身后,对着马车外车夫沉声道:“怎么如此不心将人放进来了?”
车夫惊呼一声回道:“回世子爷,那人是苏公子,的一下没反应过来,愿意领罚!”
“苏公子?”
左丘信迟疑道,上前将人翻了过来,只见那苏公子满脸惨白,一动不动。
莫春欢看着他的脸,心情从惊恐变成粒忧,原来是客座府上的苏子墨,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左丘信会认识他?
还没问就看到左丘信又像变戏法一样从格子里拿出些剪刀药瓶之类的,随即开始处理他肩膀上的伤口,许是在刻意向她解释,左丘信自言自语道:“我爷爷常官场即战场,女儿家不能学得拳脚护自己周全,也要学些为难之时治病救饶法子,才能于关键时刻排忧解难,我顺手给你准备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就排上了用场。”
然后便吩咐车夫快些赶路。
眼下,他们就算不想回莫府惊动莫尚书也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苏子墨惨白的脸,左丘信开口道:“春欢,你靠边一点,我要把苏公子扶到榻上来,外间凉,本就受伤了,以病患为大。”
莫春欢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这内间铺就的白色皮毛,却没什么,依了他的吩咐,帮着将人扶了进来。
苏子墨为什么会与左丘信相识呢?
这个疑问萦绕在心头。
马车向前行驶着,空气里也弥漫着阵阵血腥味道,看莫春欢紧皱的眉头,左丘信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个香囊出来,递给她。
许是忘记了苏子墨手伸过去,不心撞到他的伤口又扯出不少血来,连忙又处理了一番。
这么个插曲后,莫春欢拿起了刚刚被放在榻上的香囊,没什么特别的香气,让人感觉特别舒服,想把它尽力吸进肺腑里,因为香气安神,也因为她本身身子就弱,就这样睡着在马车上了。
左丘信看着她熟睡的侧脸,轻轻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也不问问我怎么认识他。”
“欢儿,快跑。”
一阵微弱的声音从苏子墨嘴里吐出,让左丘信眼中杀意一闪,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苏子墨,虽然是个寄人篱下的,但是也算是有个风骨的男儿,居然敢在定亲宴之后的孤身勇闯战王府,愿用一半身家换莫春欢。
左丘信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当时真傻,那个是半个江南青楼的生意,要是真到了自己手上,不其他,颇丰的收益都够他起兵造反了!
但左丘信当时拒绝的很干脆,一是因为同春公子的约定,二则是为了左丘家的名声,本来就是位高权重,兵家独宠,要是在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那可真就是引火上身嫌自己活的长了。
因为有人提前通报,回到莫府迎接他们的是满面焦急的莫尚书,其实有时候,莫春欢也不懂,感觉爹爹对苏子墨的情感很特别。
满面担忧地目送苏子墨进了府,对上莫尚书欲言又止的脸,莫春欢瞬间变了脸色,她想笑,但真的是笑不出来,只能自顾自地了句:“爹爹把娘亲气晕过去了。”
随后扯着左丘信就上了马车,这一进去她就开始哭,其实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哭的是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为娘亲觉得不值得。
“你就那么担心他?”左丘信的声音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