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蔡胥走近书房提了半句。
“笼中雀。”
“你们的计划开始了?”
“我拖不下去了,到时候还望蔡小姐带着大家一起离开,我留下来。”
“他们听不进我的话,要带你自个儿带。”
蔡胥眼神微动,将顾缘的话塞了回去。
“想必蔡小姐此前日子也是丰衣足食,不知为何”
“海外黑烟,我本以为握住了自身命运,岂不料不但留不住自己,还连累了许多人。”
“蔡小姐该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心思秉性不比男子差半分。”
“这句话也只能从你嘴中传出,谁不想女子无才德,便只做相夫教子使罢了。”
蔡胥剪短了发,与其余女子一般穿着身蓝衫,齐肩显出一股子的干练来。
“你又咳血了?”
“无事。”
“西洋我瞧见过治疗痨病的医生,等此事消停下去后我带你去寻那白胡子老头。”
蔡胥瞧见了顾缘手中染血的布帕。
“希望天王可以驱逐妖孽,还天下一片太平。”
絮飞卷,池中鱼跃水,近旁妇女围织着布匹,山道马匹远足,消失于白云悠悠处。
“他去了哪?”
窗深门紧,那人端坐在椅上朝下打量着鹤羡。
“他?”
“是谁?”
迷幻的烟雾升腾,鹤羡微微皱着眉朝上望着那人手中的金镶玉烟杆。
“何二郎。”
鹤羡回答。
“我知道他被人带走似乎有你的参与。”
那人抽烟的动作稍滞。
“有意思,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笑声传耳,梁太监下了椅,由一旁的小太监搀着走到了鹤羡的面前。
“我猜的。”
“你猜的准,是有我的人掺和进去呢。”
“可是他只是一个傀儡,权利并未在他手中。”
“那你说操纵傀儡的人没有了傀儡会怎样?”
“走到台前来。”
“你还是少思虑了一些步子,她会在找一个相似的傀儡。”
“所以你们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
“因为我们在开一个赌局,赌那个傀儡不只是傀儡,还有其他的意味包含在里边儿。”
“人心是最不好猜测的,你日后瞧多了便就知道了。”
梁太监连着说了两句,随后又由着小太监扶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把话题落回了鹤羡身上。
“入仕。”
“你想好了,这官场可不是你那四书五经里所写的那般,处处是吃人的伥鬼和等待着新落下棋子的棋客。”
“嗯。”
鹤羡点了点头。
“我会成为你的棋子吗?”
“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不过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棋客的机会,就看你是否有足够的本事去把握得住。”
白烟升,人面掩。
鹤羡退出了阁,朱门启,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