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等,公正。法制的活着,可咱们呢?官儿是官儿,民是民,官压民百年,民却不敢说上一句话来。
蔡胥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疲倦,也不知是厌倦这洋人的地儿,还是对于未来走向充满迷茫。
“回去了罢,也不必多说什么了,该回去算的账也该是算算。”
黑船喷薄而出的黑烟罩住了远处的山丘,伴随着呜咽声,船起,远渡重洋而去。
“你们二人是从何地来的?”
“我们姐妹自海外归来”
蔡胥话未说完便就被两人拽住,此后又来了两粗手粗脚的妇人将蔡胥与婉清压到了一间黑屋子里关押起来。
“你说我们是否是来错了地方?”
蔡胥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婉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概,他们是听到我们是从洋人地界回来的,便误以为我们两人是与那洋人一伙的。”
婉清也不懂,只得半猜测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又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小黑屋被重新的打开,这一次换了俩汉子压着婉清与蔡胥。
“不知道我们要被押送到何处去?”
婉清用着较为轻柔的语气对着压着自个儿的汉子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姑娘,大概到了,便就知道了。”
这汉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子,一时间晃了神,吞吞吐吐地说了这一句话来。
“瞧着长成这副狐媚样子,不知此前是勾搭了多少男人,去了洋人地界儿,也该是做着些不干不净的生意。”
三五妇人相互交谈着,也许是嫉妒,也许出于其他什么缘故,话语间,有着股浓浓火药气息。
“天下一家,共享太平!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
朝前走时,一草草搭建的广场前围拢了一大群人,他们口中呼喊的字句入了蔡胥与婉清耳中。
“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次,蔡胥先一步开了口。
“这是洪天王说的,咱们日后要过的好日子!”
汉子脸上升起一抹憧憬来。
“正月十三日为太兄升天节,纪念耶稣被钉死于十字架上二月初二为报爷节,答报上帝派洪秀全“斩蛇妖”之事二月二十一日为登极节,纪念耶稣与天王洪秀全同在此日“登极”三月初三为爷降节,纪念上帝初次俯身杨秀清下凡传教”
台上人激昂的说着,台下人也振臂挥舞着。
“人生浮屠,过往云烟,南柯一梦。
煞气雨花台,啮血书诏,同室操戈,民坠涂炭。
天下几家,何享太平,四海处处有啼痕。
何处觅,挟王气度魂,气冲星虹。
孑孓随波逐浪,又岂料如今馀此身。忽闻鸡鸣晓,云开雾散,魑魅魍魉,莫能逢之。游荡仓廪,蛛网尘霾,一壶浊酒洗忧愁。呲苍天,度恶人苦厄,世间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