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运动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人儿加入到那起义运动里边去,且这一切逐步影响到了京城里。
道上有话开始流传说这朝将不朝,皇将移位。
说话的人没露过面,所以逮捕闲言碎语的侍卫没抓住那人影子来,可话传了出来,进了某些有心人的耳朵里,便又一步的扩散开来。
“你知道吗,那洪秀全似已经自立山头称了王,还说跟了他日后人人吃得上饱饭,人人有衣裳穿,不用再受那沉重赋税压着,你说,谁不愿意过上那般的生活?”
“你可小声些,若是被他人听见了,可就将你送进了牢里,吃几顿牢饭!”
交谈中的另外一人连忙捂住说那翻混账话人的嘴。
“不过他们脑袋也不聪明,分散了精力四处打着,口号喊得倒是响亮,但就是不知道这人多了起来,还能落到实处否。”
他掰开了捂住自个儿嘴的手来,白眼对着身旁人翻了一翻,补上了一句话来。
“也罢了,少说些风言风语,现在吃喝玩乐足了,又没什么苦日子,何必去想那些个东西来。”
酒杯一端,嘴里一倒,此前说的废话也就被抛到了脑后去。
“洋人火炮厉害,据说军中也开始学习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学到了几分样子。”
面前碗儿中放着酥皮花生,人嘴里嚼着,话也未停。
“听到日常出来喝酒的官儿说,朝廷仿着洋人武器开展了什么洋务运动,倒是投入了大把的人财物力去,该是有点儿水花溅起。”
说着,屋外便就来了三五洋人,他们未曾点酒吃,便只随意点了些饭菜。
“你瞧,说洋人洋人便就来了,你要不,去问问?”
那人撺掇还在吃花生米儿的前去与洋人交谈。
“呸呸呸,我可不愿意与那群洋猴子说话,人和畜生怎么交谈。”
两人嗤笑着,不过眼神没瞧着身旁洋人,那洋人倒也是没有说什么,或者说上来打作一团。
“你且看着,这天儿该是要变变了,再不变,还不知道会朝着那面儿发展。”
“新皇继位没?这朝政,还不是在那老”
“话够了,莫要真惹火上了身。”
“掌柜,收钱!”
二人起身离了茶馆,周围一群依旧吃茶扯浑,也没注意方才身旁是何人走过。
蔡胥与婉清回了来,不过没有留在上海,而是选择了去寻太平天国扎根的地儿。
她们本是两个弱女子,在外面飘荡日子里便一直互相倚靠着度过。
洋人之地原本容不得她们,可她们依旧凭借自个儿本事扎根在了洋人国度里边儿,用着威尔金为她们留下的底儿做大了生意。
婉清本已经对这朝代彻彻底底的失了望,不过是在蔡胥相劝之下才选择了又一次的踏足了这方地儿。
回来之后便就听说有人造了反,欲颠覆这清人统治的朝代,她们对这朝代不满,带着物件儿回来,便就是要从粮饷上面儿支持一番。
“回去了,还走吗?”
上船时,婉清曾这般问道蔡胥。
“你回头看这片土地,这土地人活得舒服,可终究不是咱们的地儿,你不想我们也如这洋人一般生活吗?”
蔡胥指了指身后那方土地,洋人面色红润,且大都过着滋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