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使...”
万事都准备好了,连那喝完酒后说的一席话也存在脑子里了,可偏偏出了这一副糗事—这人不晓得怎么扭开那红酒的塞子,弄了半天,这虎口子都磨红了皮儿,也没扭动那塞子一丝一毫来。
周围那些个人也瞧着这人的笑话,这俗话说得对儿:马屁拍的好,可是一门儿门道,若拍在了那马蹶子上,不一脚将你个踢飞,都对不起您这样做了。
“给我吧。”
洋人也觉察得一丝尴尬,遂让那人将酒瓶子递过来,他用那工具一扭,再一转儿,这红酒瓶儿的木塞子一下个儿就蹦跶了出来。
“还是您有本事,不像我个粗手粗脚的笨蛋儿!”
人要是脸皮厚了,连那枪子儿都打不穿来,这人非但没觉得说好尴尬,转身就走,反倒是自个儿骂自个儿,将身段放得极低,也将此前那尴尬气氛冲散了开来。
“你是做什么的?”
这洋人举着杯,碰了一下那人的杯口,尔后问道。
“小的最早是个跑江湖的,之后与此前那些个朋友组在一起,开了个小小镖局。”
那人长着一张贼眉鼠眼面儿,这不笑还好,一笑起来,让人反起了一身儿的鸡皮疙瘩。
“若是您要那‘好货色’,我定为您找一个,与那婉清姑娘也不相上下...”
这句儿,那人是伏着身子说的,这在场的有不少做官的,他们明面儿上可在抓他这种人口贩子,所以,还是小声儿些,避避闲儿。
威尔.金未再回答这人一句,瞧着他那杯荡漾的红酒,尔后点了点头,与那人握了握手。
“小的多谢您赏识,要是以后有要小弟忙的,您尽管开口,小弟能办到的绝对去做!”
那贼眉鼠眼之人拍了拍胸膛,在那洋人面前发下了誓言。
“你也就别再说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巴结别个儿时,也是说的这句,巴结这位时,也说的这句儿,难道,只会这一句话不成。”
这有人瞧不惯他的作态,出声儿暗暗讽刺道。
那贼眉鼠眼之人朝着声儿发出的方向瞧去,瞧见那一顶翎帽后,也不敢回嘴,只是对着洋人打了个哈哈,尔后回到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不知您聚我们来有何事?”
一人终是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难道,大家就不能一起吃吃喝喝吗?”
威尔.金在中国呆了两年,华夏语虽然不熟练,但也要比那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好上太多太多。
他切下面前餐盘中一块带着血丝儿的牛排,塞入嘴里后,笑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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