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答应我了,奴婢不能辜负您的好意。”
别过脸去,躺了回去,裹紧了被子。不吃白不吃,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看不着反派的脸,白一心脸不红,心不慌,心不……跳还是要跳的。
“你还知道本王是好心?”南名晚放了药碗,俯身下去用被子把白一心包了起来,拉过被子的角落塞到被子的缝隙里,捆粽子一样的牢牢的牢牢捆住。
“你干什么?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囚住自由的我。”蹄子和爪子动了动,捆住了!!!只露出了一个乱糟糟的脑袋,南名晚一把将白一心扛了起来。
悬空了,还是头朝下的那种最不好看的姿势,“你干什么,再这样我喊人了。”猪蹄子蹬了蹬,反派别想对白一心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更别想把她丢出去。
“烂泥扶不上墙,本王不把你端出去,难不成还替你将桌子端到榻上去。”
“……”
南名晚怎么晓得白一心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她还躺回去干什么。但反过来被端出去,除了白一心这阵势不好看之外,其他的勉强还能接受。
白一心看的是别人的脸,自己的……眼不见心不烦。
“知我者,殿下也。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您是钢筋混凝土,咱俩一个水平的,谁也别笑话谁,说出去难听着呢。”
白一心心安理得的被抬出去。
走至桌旁,南名晚侧身拉开了凳子,白一心得以在半空中扫了一眼桌上——没看清。
“有汤吗?”某夜晚上的汤实在是令白一心回味无穷,舌有鱼香。
转了半圈。
南名晚一语不发,在凳子前头单膝跪到地上去,把白一心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凳子上。
“没汤吃饭不香。”裹着被子舒服坐着,脚丫子没裹紧掉了出来。要吃饭,逃出来的脚丫子兴奋的跳动着,时不时在地上拍了点儿灰尘,又烫脚一样缩回去。
脚趾头都不安分。
南名晚站了起来,白一心除了脚趾头都是一蹶不振,安安静静的待着。
幽深的眸子慢慢转向白一心看着满桌饭菜的苍白小脸。
反派看自己了?!
白一心收回了快掉到桌子上了眼珠子,脚趾头也安分了下来,蜷缩紧挨成一撮。
“主子,怎么了?”白一心仰起头,有气无力的问,这个节骨眼上了,可别再出事了。他也不可能在这种要吃饭食盐的时候,把自个儿丢出去。望着南名晚是在看着自己的脸,他的五官都是糊成一团,反正这个方向就是看着自己就行。
但白一心转念一想,貌似也有可能,毕竟押着自己的这个反派又不是普通的反派,也不是没有被他丢过。
长裳微微一动……
南名晚嘴角微笑,“没怎么。”声如秋风掠起波纹,轻缓动听。
没怎么那就吃饭得了啊,白一心忧愁的转过脸去,虚弱的望着吃的,脚趾头又掉了下去。
嗯?
白一心眉头一蹙,自己是病号,不能太高兴的样子。可脚下软软的,暖暖的,踩到被子了?
运气真好。脚丫子又高兴的点了点地儿。
赶紧的啊。脚趾头催促着一般,灵活的在被子上踩了又踩。
“饿了吧?”南名晚伸手将有些距离的椅子拉到自己身后,侧着身就在白一心身边坐下。这距离,白一心看了一眼,太近了,不自在。
“主子你离我远点儿,这样不好,男女授受不亲。”白一心裹了裹被子,尤其细心的把靠近南名晚那边的全拉过来。分的清清楚楚的,不能越过三八线,藕断丝连,牵扯不清的。
等着反派主子即将把定了娃娃亲的漂亮媳妇儿娶进门儿——至少要在他们俩才子佳人成亲的头一天,白一心就必须得卷铺盖跑了。不能让那些对白一心自身不利的剧情发展开来,绝对不能。
南名晚一动不动,手偷摸把住了白一心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