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要吃冰……大碗的……我热……”白一心半睁开了眼睛,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渗出去。
“不许。”白一心这病就是非要吃那坨冰块儿造的,门儿都没有。南名晚将手贴在白一心的脸颊上,很烫。
“我出钱和您买还不成吗?”
“不成。”南名晚把被子拉了上来,将白一心捂得更紧。又闷又热,病了却睡不着,白一心度日如——一百年。
“那您让我把它睡了成不成?”
“睡……”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换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说法不可以吗?
“您把我放您那冰窖里头冰着好不好,我出钱和您租,多少钱一平您说了算。”卑微,难受,想哭。
“不好。知道你难受,我这就去……”又是拒绝。
南名晚话还没说完,白一心就掀开了被子赤脚跑了下去。“我去,我去找苏公子。他对我可好了,他肯定会帮我的……真养着旺财的才是好人,我不和你混了,我找着靠山了。”晕晕乎乎的,脚下一软,往后一瘫,落在了南名晚的怀里。
“本王随时是你的靠山,听到了没有?”温和的语气颇带着些责备,南名晚将白一心托了起来抱在怀里。“我知道你,我想办法。”
白一心似一只打湿了翅膀的青鸟,暂且待在了南名晚的怀里,“要不是我病了,给了你可乘之机,你会有机会这样对我?”嘴可不安分,还勤快得紧。
“是,你乖乖等着,本王一会儿就回来。”南名晚暂且将白一心重新安置了下去,盖好被子。
南名晚才起来一转身,白一心便翻了个面面,一脚掀开了被子,趴在上头,凉快。
半顷,南名晚端着一盆打碎的冰块和几张方帕子回来了。
“白一心,安安分分躺回去。”
“嗯……”白一心掀了一个面儿,躺回来。两眼放空,整个人都在神游着,任由南名晚给自己盖上被子。
用帕子包住碎碎的冰块,轻轻的放到白一心的额头上去,“兴许会有些凉,若是太凉受不了就同本王实话实说,听到了么?”
“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我白一心没齿难忘,来生一定为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您。”苍白无力,白一心仍不忘念一遍她的感谢词。
“好了,你的心意本王心领了,好好休息。”手慢慢的将另一包冰块放下去,随时关切着白一心的情况。
“凉么?”松开了手,将冰全放了下去。
一语既出,作为一名相当有自知之明的病号,不做点儿什么不行了。白一心嘴角一抽,眼白往上一翻,看似痛苦的挣扎了许久才缓缓道——“舒服了~”
“脸上再来两袋,脖子上也来两袋,还有肚子上……”
“那里不可以。”南名晚立马拒绝。这些冰原本只是让白一心好受一些,南名晚才拿来的。等她睡着了,就将冰块全部撤走。这样冻,时辰一长病情会更加严重。
“听殿下的。”从南名晚这得到了好处,白一心自然顺着他的意思来。南名晚又包了几袋放到她的脸颊上去,还有放到脖子上,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