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又——
一镖出,正中十环,此处应有掌声。
咦……
腚子上冰冰凉凉的一个点点忽然无缘无故的痛起来,痛到骨头里的那种,拿着的葡萄糖一点儿也不甜了。
这是……给宝宝打针针了……
哇啊——震天响的哭声……
那一针小的不是童言无忌,童叟无欺,是白一心的噩梦啊!
从此以后,白一心再也不敢生那种不轻不重的病,腚子再也遭不住第二次扎了。
现……现在……居然用那么长的针扎她的脸?!
还来!!!
“啊!”老大夫第二针未落,一声惨叫惊破天际,叫醒了沉睡的老风信鸡,仰天长吼——咯咕~
老大夫把针收了回去,和蔼,微笑,“不疼的。”只有个别个穴位老大夫没办法,像一些常用的穴位,手法好的大夫扎针都不疼的。一点点儿的酸胀感而已,跟没扎进肉里一样。
更何况老大夫扎了大半辈子了,对自己的针法有信心。
“不不不疼,不疼我……”眼睛无论往哪儿瞟都看得到那根针,结结实实的,丝毫不动摇的扎在脸上,“我我我知道啊……”
白一心对自己可没信心。
“一心……你别冲……冲动……”南名晚……温柔的……插不了嘴……
“啊!”撒开南名晚的手,扯了脸上的针,一头撞进南名晚怀里,“不疼可我怕啊!”
不能扎脸,不能扎脸,万万不能扎脸!!!万万不能扎脸,哪儿都不能扎。这不是小鹿乱撞,这是不撞倒南墙绝不回头的气势。
“嘶~”被白一心牢牢圈住不说,她的两只爪子还紧紧握着拳头,敲鼓一样打着南名晚的后背。
一点儿余力不留,南名晚怕下一刻就——噗呲!
“没事,没事。”用着剩下的气抚抚白一心的后背,她稍微心情好了一点儿,南名晚才活过来一截。
老大夫,不,但凡是个大夫,最怕遇见的就是这类人,不配合,相当不配合,白一心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配合。身经百战也白搭,她不配合,法子都没有。
想当初,给胆儿大的四五岁小孩子扎针,他们还乐呵呵的要去抓那根针,笑着看针尖尖扎进肉肉里去,笑得咯咯响。今日这厮……连小孩子都不如……
“那……老夫不取迎香,取风池便可。”大夫长叹一口气,手放在白一心的脑后,不好下针,“麻烦殿下将夫人的头发拿起来一些,方便老夫在脑后取穴。”
南名晚把白一心的乱头发往上一薅,一撮头发冲天而起。老大夫一根手指头轻轻的点在了白一心脑袋后头发际线里,定了位置,白一心脑袋一凉,一透。
那是……脑袋壳壳,那儿更扎不得了!
“啊!”拳打脚踢,手脚相向,脑壳子也加进来,撞撞撞。
大夫连忙收手,不敢动。这厮太无赖了,老大夫都先放弃了。
“我不扎针,我喝药,我出钱喝药,我不白喝,行不行,行不行啊?我给钱,我我不讹你!我保证一口不吐,我全吃下去得了吧?”只要不扎针,白一心啥都从。
“行行行!”南名晚: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