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白一心被重金收买了,还是脑袋刚刚进水了,反派不得而知。白一心的心思不敢猜,南名晚喝了口茶,压压惊。那咋不见白一心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还是这里没有她的……再喝一口,压惊。
“是。”
九州在主子身后招招手,把白一心招到他们的阵营里头去。
“姑娘费心了,只是南某多年习惯一人了。但若能与姑娘成为好友,也是南某的荣幸。”南名晚站了起来,拱手一拜,“恕在下招待不周,您请便。云府,将衣裳送给它的主子去。”
“是,殿下。”
说完,他去了。
一路清冷,北荷心里似乎某一块也一起被牵走了,不知滋味,只觉得忽然寒起来。
“不怕,他们男的怎么会懂我们的心思,哪一对儿不是从好友发展过来的?”
眼里清寒的影子未尽,宽松的小背子之下那节粗布捆着的腰就将北荷的视线全挡住了。
白一心占了南名晚位子,可得把这位救命恩人给留住了。
“我并非没有自知之明之人,不会多打搅的。”北荷轻轻站了起来,“不用送了,云川,云烟,扶我回去。”
“是,小姐。”
北荷怎样进府来,就怎样落落大度的回去。
“可惜了,多好的一位姑娘,吹了。”九州也坐了下去,从怀里头掏出一把瓜子放到桌子上,推了一半到白一心跟前。
“白兄弟,请。”
磕着瓜子,一男一女为这一对儿唉声叹气,瓜子皮飞了一地。
“白兄,实在太难找到你这般与我志趣相投的道友了。”九州惋惜道。
“那我呢?”云府也插手抓了把瓜子,“以前你偷拿瓜子都是先和我分的。”
“送你的衣裳去,你能和白兄相比吗?”抢回了云府手里的瓜子放到白一心前头去。
云府哼一声抱起木盒,“白姑娘,该打扫了,云府看着你,我看到你做了什么,给你两倍的工钱。”
两倍?!
“九州咱改日再磕。云府大哥您等着,看着啊。”提起衣裳扒拉了桌上的瓜子壳兜着,一手拿过了云府里头的木盒。
“云府大哥,刚刚我擦桌子你看到了没?”
“看到了,加钱。”云府留了一个眼神给九州自己体会,带着服服帖帖的白一心走了。
“云府大哥,我这正替您拎箱子呢。”
云府一脸傲气,不在意,“加钱。”
九州放到嘴边的瓜子掉了下去,“这也行?”
……
扫了房间,洗了衣裳,拖了地,擦了花瓶……
云府:“加钱,加钱,加钱,加钱……”
“云府大哥,还有啥事?”
府上一尘不染,干净得透透亮亮,闪闪发光。云府脑袋转了好几圈,没什么可做的事。
但似乎,还有一点儿……
“是什么呢?”云府都快抓破了脑袋,真的还有的,就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忽然又记起来了。
“白姑娘,你同我去冰窖看一看吧。三九天用冰镩打下的冰块还没有用完,先前殿下都喝冷冰水泡的茶,这些天偏偏喜欢上热的了,冰块还剩很多。夏季也过了,该想想怎么处理冰块了。”
一边发愁,一边领着白一心朝着冰窖过去。
冰窖建在地底的洞穴之中,连通着院里的几口水井,出口被砖块堵得严严实实,进去时需要将砖块移开。
和男仆们把砖搬开,白一心与九州跟打着火把的几个伙计一同进了冰窖。洞里很潮很黑,白一心感觉到了寒意却没找着冰块,鞋子也粘上了一层湿土。
只看得到一块块厚毯子裹成许多大方块。
“这几天至少要将一半的冰块处理掉,才能保证冬季湖面结冰时存进新的冰块来。除却夏季使用的,其余上好的冰块都是为殿下备着的。”云府让人打开了一块出来。
毯子之下是厚厚的干草,拆了好几层才看到冰块,但这么一大坨,白一心有些奇怪。
“难不成你家南……南南将军泡一壶茶都要吃这么一大坨吗?”
云府点了点头,白一心的下巴都要惊到地下去了,这什么人比自己还能吃,主要还吃……冰……
“这么吃难怪会出事。”白一心抖了一激灵,反派子这癖好,惊人。
难怪天天叫着什么体寒,什么就白一心一人能够温暖他寒冷的小心脏。
白一心自知不可能天赋异禀,自带暖宝宝,那唯一的可能也就是……皮下脂肪比较厚……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