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我原来的比这还要……多一些,不还是冷得慌?”连忙打消了那个万万不可能的念头,肚子里肥膘才不会有这种用处。但白一心遇到的下人,除了风姑姑可以和自己比一比之外,其他的确实是又瘦又小的。
白一心确实是奴婢界的一坨比较重的奇葩了。
“云府,你也给我一块儿吃吃,我帮你偷偷吃一块。少一块是一块,我这可是在帮你。”白一心热乎的手肘碰了下云府的小细胳膊。想起了冰冰凉凉的那玩意儿,馋了。
“吃,要怎么吃?”最干净的冰块都要削成手掌大的块头,放到太阳底下看,挑出最纯的切成指头大。然后将其化成水,再煮一遍。沸了,才能拿去给他主子泡冷茶。嘴啃,怕是一嘴牙不太同意。
“咋吃?就搁嘴里嚼着吃呗。”
这……怎么和云府自己想得一模一样,论白一心的大板牙,啃完一坨绝对没问题。
“给我一半,我拉出去搁你全卖了,钱让我赎身,成交不?”
卖卖卖,要反派敢答应,白一心明儿就把将军府也卖了来给自己赎身。
“白姑娘,你要是盛夏时候卖,那肯定抢手。现在都快入冬了,人家都抢着买碳火,不会买冰的。人家需要,过几天直接到河里挖就行。”云府道,再穷苦的人,只见吃土的,没见啃冰能饱的。“花钱吃冰还不如喝水,河里的水清澈极了,还有山里头的清泉。”
“你给我就行,钱算我的。吃冰吃的是不灵不灵的感觉,吃的是品味,大冬天吃起来才最带劲!”白一心还嫌弃天气不够冷。
剩下的冰都要过期了,有个出路也好。云府让人抬了几块冰坨坨出去。
打狗棒终于派上用场,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哈呀——破!”对着一个突兀的棱角,云府的眼睛和脑袋跟着齐天的一棒槌下去,冰花四溅。“我打打打……”点点点头……
“白……姑娘,要不云府给您个铁锤子吧,这个……我看着……有点儿晕……”脚下一轻,云府差点倒了下去。
“不用。”心疼着打狗棒,碎冰也没有多大成效。
“好,好嘞。”幸好用不着请出大铁锤,不然白一心晓不滴会不会把将军府给砸了。
怎料白一心擦了擦棍子,插到自己后腰上,拍这手端详了这坨冰一会儿,“云府,给我整把大刀来。”
“大……大刀……”云府又惶恐了。
“要不行大锯子也行,我要把这坨碎成渣渣,然后有啥小饼干小果粒儿的都给我整一套,算我先借的,啊。”拍拍云府的肩膀,眼里满是那种意思——反正欠了这么多,再欠点儿也无所谓,吾白一心能扛。
“白姑娘。”云府擦了擦汗,“我给您找一把稍微小一点儿的,行不行?”
“那也行。”只是条件不给力,不然白一心就可以大显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