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云府你去吩咐,把白一心的药量再加一倍,不,直接把所有的药全熬了送过去。”对症下药,白一心完全是与药相克,压根药不到她。
“是,殿下。”小管家就是安分。
“殿下这……小的讲的此药非彼药,此病非彼病。”
“啥?”云府又不懂了,药就是药,病就是病,什么彼彼非非的,都快把他自己给整出病来了。
“说人话!”南名晚也一头……稍有些……雾水……
“小的意思是,白姑娘没病却一直以为自己有病。一蹶不振,啥也不干,这是心病,白姑娘不是喜欢钱和喜欢吃吗?要么就给她一大堆钱,要么就好好大喂一顿。这心情一舒畅开,傻子才会想着去死,到时候不求着活才怪呢?”九州说得这般……不拐弯抹角,他们应该都听得懂了吧。
南名晚转念一想也对,这几天一直替白一心忌口,次次都是白米稀粥加上两倍的泻药,难怪白一心蔫下去了,药也不起作用。
“好,那就吩咐下去,立刻去准备一桌好饭好菜来。”南名晚站了起来,心口顿时舒畅起来,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事为毛还要为白一心动他的钱。
一顿饭,白一心准会活过来。
“云府,药也别忘了,全送到本王房间去,越快越好。”反派脚下起了一阵清风,踏着风而去,白一心和反派都有救了。
“是,殿下。”
看着南名晚快步远去的背影,云府又懵了起来,桌上的一大坛酒一滴没少。
“九州,这殿下不喝咱送的酒,灌不醉咋办?”
九州望着远去的背影,笑了起来,“药不到这个,那咱就药另一个。”
云府:“你的意思是把白姑娘灌醉了?”小孩子开窍了,九州乐颠乐颠点点头。可云府还是不懂,别说自家主子了,他们俩都是单身狗砸,这法子有用吗?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些些,尤其是白一心醉了的话会不会比自家主子醉了还……
这一切都在九州的掌握之中,“云府儿,你就按着殿下的吩咐去,但是一定得慢,越慢越好,拖到晚上最好。”
“为什么非要在晚上,做饭熬药很快啊?”
“小孩子别问,说了你也不懂。”九州拆了那坛好酒,闻了一闻,浓香扑鼻,够味儿!
“熬一盅好汤,把这坛酒全倒进去,小火慢炖,一点点全熬入味了。”
“全……全部……会不会喝出事来?”云府有些怕,这么猛,就算是一个顶十个的白一心,那也悬得很。
九州:“那……那就倒一大碗出来行不行?”
云府:“嗯!倒出一大碗,然后剩下的全用来熬汤,这样就不会出事了,九州还是你主意多。”
“……”九州被云府惊着了,这是善良的要人命?自己骗自己干嘛,反正这汤又不是自己喝。九州封了酒,和云府一起把酒抬到火房去。
小火嘶嘶起来,药一袋一袋的丢下去。小火燎燎燃烧,酒一碗一碗的添进去。
而白一心睡得饿了,惺忪半眯着眼睛捂住肚子翻了个身,还是饿。继续翻,继续饿。
“为瞎么,为瞎么,我就不能做一个饱死鬼?”继续翻,还是饿,“赏我一碗饭吃,赏我一碗饭吃,殿下我白一心铁定给你当牛做马,赏我一碗饭吃啊。”
“一会儿饭就送过来了,再忍忍。”南名晚也被白一心吵得头疼,在外头看着白一心的卖身契,已经让人去催了好几趟了。从正午等到了傍晚,从日中到日暮。
“殿下大人,我的粥呢。就算是白米汤我也喝啊,我的稀粥水水哪儿去了?喝了好多粥水了,我又不挑食,给啥行,您别饿着我啊。”白咸鱼翻了一面,饿,翻了另一面,更饿了。
“是不是我病入膏肓,不行了,吃不了东西了,可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不知道?赏我碗粥水吧?”
实在听不下去了,白一心又赖着别人的床不下来,南名晚收了卖身契,出去找了个丫头再催一道。
“好了别嚎了,已经去催了。”南名晚把桌上最后一盘茶点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