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嗯。”
“多谢大夫了。”让下人送老大夫回医馆,也抓了药回来熬着。
呃……
夫……人……
反派可不敢认,秉着为民除害的信念将她弄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南名晚把手帕拿了下来,血止住了。“养肥了啊?”白一心苍白的脸颊下那三层堆在一起的下巴肉实在是可人,南名晚伸手揪了揪,跟耗子的肚皮一般。被赶出去了,白一心可一点儿都没委屈到自己。
“砰砰砰。”门外传来一阵不惊动白一心的敲门声。
“进来。”南名晚左一下右一下抹着白一心的鼻血。云府带着白一心没签字的卖身契过来,一个大红巴掌跟扇了白纸黑字一巴掌似的。身后跟着的小男仆抱着笔墨砚台,可一见南名晚正温柔的给白一心擦着脸上的血渍,云府都觉得来得不是时候。
“二殿下,请问白姑娘还需要签字吗?打扰殿下了,云府这就将东西撕了,不做数的。”云府已经停住了脚步,准备下一刻就灰溜溜领着人出去。南名晚对白一心这般上心,怎么会让她签什么一千几年的卖身契?
“怎么不做数?一只怕死的白耗子就吃空了将军府一半多的库房,差点儿害得府上所有人去吃西北风。本王不得牢牢拴住她,为百姓除一大害?将东西拿过来,她就算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也得把自己给卖了。”
况且她还是滋补过盛,活生生造的。
“对了,一会儿你下去跟熬药的丫头说一声,把药的剂量加一倍,好好给白一心尝一尝吃多了是什么滋味。卖身契拿过来吧。”
“是,二殿下。”云府将卖身契递了过去,白一心正睡死过去,也倩不了字。
“你拿着卖身契摆在前头,将笔给我。”
云府双手拿着纸,南名晚把白一心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拿起笔捎起了白一心的一只脱骨鸡爪,让白一心软榻榻的爪子握着笔,自个儿握着白一心的手去签她的大名。
可白一心怪得很,前一刻还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软成一摊泥,笔刚稳稳的点到纸上,她的手有感应似的颤了一下。
“嘶~”南名晚握紧了那只渐渐不安分的爪子,明显感觉到白一心的手在和自己使相反的力,笔靠不过去,在原地儿一前一后僵持着。对抗了一会儿,笔尖有往后撤的趋势。
“白一心!”力大如牛,南名晚居然占不了上风,低头望去,怀里的白一心分明还是一模一样的晕着,没有半点儿风吹草动。
难不成是那只手自己发的力?!
南名晚都怀疑这手和脚到底是不是白一心的,这个银是别的什么东西东拼西凑整出来的吗?只有一个脑袋,可每个部位都自己做主。
云府见南名晚手微微颤着,僵了很久也下不去手,以为是南名晚不忍心。南名晚这样为难,若是真舍不得就算了,没必要在下人面前装成个一定要嫩死白一心的模样。
“这一天终于来了,二殿下终于肯对一位女子这般上心了。长大了,不枉这十几年来这么多人对二殿下的精心照顾。”云府眉头一松,嘴角咧出一抹老父亲般的欣慰之笑颜。
云府五岁便跟在南名晚身边做事,掐指算来,如今也是十二载了。
此情此景,可歌可泣,云府不忍喘一口粗气来打搅,笑凝成了永恒。
“云府?”
云府:“……”只是笑笑不说话。
“云府,你笑什么?”南名晚放弃了,白一心的手太犟了,斗不过。把笔递给了仆人,那只手也晕了过去,毫不犹豫的从南名晚的魔爪里掉下去。
看着那张白一心不肯签字的契约,南名晚转念一想,良心发现此时太不厚道了。
“是本王疏忽了,怎么能趁着白一心神志不清就乘人之危,让她签字呢。”太不应该了。
云府不言,笑刻在了脸上。
“不是收了两箱子欠条吗?直接去挑一张将白一心的大名剪下来用浆糊粘上去。”那欠条上的名字眉飞色舞,一看就知道白一心签字的时候有多嚣张,自愿,开心。
反派这可没逼她。
话毕,南名晚忽然觉得某处不对,“白一心你……”白一心自觉的爪子忽然揽住了反派的细腰,脸贴到南名晚的怀里去。
南名晚双手也掰不开白一心环的那个圈,那能把反派腰肢给勒断的力度……
“云府!”反派向小管家求助,把白一心弄下去。
小管家慈祥的笑着,收好了卖身契,“殿下,您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要学着自己解决。”领着小仆人哒哒哒跑了出切,替他们紧紧关上了门。
“白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