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生气长皱纹,先看新衣裳去。”拍拍脸,白一心怕长皱纹。暂且不想谈有关自己身价的事,带着宛童钻进了裁缝铺。
今日的铺子有些热闹,远远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还站着六个仆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
店里已经明显拾掇过了,井井有条。
“白姑娘来了,是来取衣裳的吧?”老板殷勤的出来迎客,而店里的伙计和丫头差不多都围在另一头招呼另一个客人。
“是,但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啊?”白一心瞅着店里感觉就不对。
“小姐,您看这件怎么样?”云川和云烟两个丫头把店里所有的衣裳都在北荷面前拉开展示一遍,喝着茶称着丫头在旁边跪着扇风,北荷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若不是这家店是京城最好的,布料不仅有中原本地的,四海边疆少见的料子都全,北荷早没有耐心挑下去了。
“不行,下一件。”口气薄凉,泼下的冷水一般。这种货色的衣裳怎么让她穿得进将军府?发簪首饰都是逛遍了京城挑了最好的,现在唯独差一件称心的衣裳。店里的伙计抱了所有的衣裳候着她选,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小姐,这一件呢?”两个丫鬟又低着头拿起了第二件。瞧着那人富贵任性的样子,白一心只有一个念头:躲得越远越好。
“白姑娘稍等,在下这就将白姑娘的衣裳取出来。”老板转身翻了翻,找出了一个漆红的木盒递给了白一心。“白姑娘,您看看,是否满意?”
“我信老板的实力,绝对满意。”白一心还未打开木盒,殊不知还未见面的新衣裳就给外人盯上了。
“呵,原来好的都被藏起来了。”北荷一声轻笑,跪在地上的丫头立马将其扶了起来,“云川,云烟,过去把那身衣裳拿过来我看看。”
“可是小姐,那身衣裳已经被那位姑娘买走了,要不我们再看看其他的。小姐您才貌过人,穿什么都好看的。”云川低着头为难着。
“是吗?”北荷轻脚走到了云川面前,一手揪住了云川的耳朵,“我要的是南将军说好看而不是你。只要是我北荷看上的,穿到她身上了也得给我扒下来。”
痛出了眼泪,不敢还手也不敢躲。云川只能揪着衣裳,忍着北荷的教训。“你以为你被他救了又能怎样,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长对翅膀出来。”
“小姐您息怒,饶了云川吧,烟儿这就去把衣裳给您拿过来。”云烟连忙跑了过来,北荷也才松了云川的耳朵。一看是来抢衣裳的,白一心抱着衣裳就躲到了老板和宛童的后边。
“将军?”莫不是那个反派?
“我出了钱的,你再让老板给你家小姐做一件就是了,干嘛非要抢我的。”白一心不服,这些当主子的咋没一个是心好的,和那反派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啊,这衣裳都是为白姑娘量身定制的,穿在北小姐身上恐怕不合适。若北小姐真喜欢白姑娘这一款的,在下另外为北小姐裁一身,只是这西域来的雪罗软料用完了,在下用软烟罗给您赶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您十日之后来取便可。”
老板道,尤其苏澈吩咐了今日他要带着贵客来,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端。云烟也为难了起来,总不能去硬抢过来。
“一模一样?”北荷微微一笑,听老板这一说她便更中意这件衣裳了。“我付得起钱,我要的就是独一无二。”
“可是我们开店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衣裳是白姑娘的,我们总不能言而无信呐。”北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北荷能放出如此的话来并不是胡海盲说。
“我出十倍的价钱。”北荷走了过来,鄙夷的上下瞟了眼白一心,“这不就是告示上十文钱的那一个吗?怎么也穿得起这家店儿里的衣裳了。”
“不可无礼,白姑娘可是……”宛童也看不下去了。怎料白一心一听那十倍的价钱,眼睛一亮,钻到了两个大男人的前头,慷慨到:“和气生财,大哥莫要生气。”
北荷冷哼,“还是你识相一些。”
白一心立马就把木盒子送到了云烟手里头,然后伸了只手到北荷面前要钱:“五两银子的十倍,五十两,快给钱。”
北荷一看白一心沟壑纵横的手掌心,迈开脸去,这种人见钱眼开也情有可原,没什么好震惊的,吩咐下人到马车上取了重重的两袋银子过来。
“小姐真的和南将军般配得很,郎才女貌,连内心也是一个色的。”白一心毫不客气的把银子全提了放到桌上去,“不偷不抢不坑不骗,给钱为嘛不要?”
“也算你个穷丫头有眼光。”北荷非但顺利的买了衣裳,还得了句最称心的赞美,自然从里到外都是乐的。
“云川,再赏给她一袋碎钱儿。”
“是,小姐。”
又得了一袋钱,白一心乐呵呵收好。这两都是皮白心黑,除了般配,白一心能想到的词也就只有万般般配了。
白一心眯着看了一眼店里的衣裳,“老板,我要那件紫色的可以不?反正我白一心天生丽质,穿啥都好看。”
宛童:“呃……”真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可以,白姑娘请。”老板迎着白一心过去重新选衣裳。
“那两袋钱再买两件衣裳够不够?”白一心摸着这件看着那件,心里又想着边上的那一件。
老板擦了擦汗,“够了够了,白姑娘您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