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那傻孩子倒是赶紧麻溜的坐下啊,南名晚没法在这里发号施令,火山爆发的。换了身平常布衣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惹事出来,这下只能暗自头痛。
别人怕得要死,尤其是手上挂着的那个已经在为自己超度了,那狗砸乐颠乐颠还他喵学狼叫。
它不知道它和狼混得再好它都是只傻狗砸吗?
南名晚瞟了一眼苏澈,像个来说亲的害羞小娘子,身边这一坨像块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叹了口气,放大了声音,“坐下!”南名晚又提醒了一句,苏澈才恍然大悟,“是……多谢二哥哥了。”
苏澈拘谨的坐了下来,钟馗瞬间高出一个大头,盯着南名晚一脸讨摸。
钟馗吃着苏家的饭,却更认南名晚这个主,因为他媳妇儿给自个儿送了个不一样的狗链子。
“出去,我这拎只耗子呢。”狗子也不省心,南名晚伸手摸了摸钟馗的大毛脑袋,轻声劝狗。钟馗撇了大耳朵,一脸温顺。南名晚右手舒服盘着钟馗的大脑袋,左手的骨头都快被某只老鼠挤断了,“别想拿我喂旺财,我白一心视死如归,下地狱也要卸你一条胳膊。”白一心咬牙切齿。
“苏澈,把旺财……不,钟馗带出去。”
南名晚一声令下,钟馗自觉的站了起来,摇着大尾巴朝着门口走去。被钟馗一拉狗链子,苏澈这才想起白一心貌似怕狗,得把这一大坨毛球弄出去才好。
“好……苏澈这就送出去,嘿嘿……”苏澈还没傻笑完就被钟馗拖了出去。店里的人纷纷驻足,看大狗砸如何将瘦弱的小公子拖出去。钟馗出了门就去找载苏澈的马车,长毛的大狗腿一折,一黑腚子坐在马车旁。耳朵一拉,眼一眯,头一歪,憨憨吐着热气。
生活不易,狗砸卖艺。
钟馗摆好了傻样,狗链子另一头的苏澈才慢吞吞跟着跑了过来,把狗链子递给了马童让他看着,进了店。
狗砸和主子各自归位,这下才稍微正常了下来。
苏澈刚进了饭馆的门,钟馗就被别家三岁的小女娃娃看上了。“爹爹,你瞧瞧那里有只小毛驴子,小毛驴在耍赖皮喊我们过去呢。”一个小女孩讲着软糯糯的声音,一手拉着老爹的手,一手指着路边坐着的钟馗狗砸。
“乖宝儿心肝子儿要小心,那是只活脱脱的恶犬,生人近不得,会把你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连小兔几都会一口吃掉。”老爹劝说无用,小女儿心无旁骛,一心只想把老爹拉过去看自己盘大狗砸毛驴子的。
马童打包票告诉那位老爹心往最宽处放,钟馗是只傻狗,温顺得很,除了主子谁都不凶。主子苏澈又大方的很,管不住它,狗砸可以随便盘。
“爹爹,我能摸一摸小毛驴吗?”
钟馗汪汪汪小声吼吼卖着萌把小女孩叫了过去,大尾巴一摇,往地上一趴,乖得很。任凭小女孩玩面团一样拉来揉去,毛驴子的大尾巴摇得蹿上了天,比小姑娘还乐。
单身大狗砸与主子没有一丝心有灵犀,钟馗和路人玩得嗨翻天,做东去点菜的苏澈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平日里的翩翩形象瞬间崩塌。南名晚都不敢承认他认识那个傻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