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用目光在暗地里狠狠戳了白韶掬一下,这人会不会说话呢?好端端地将她比作茅坑干嘛?
白韶掬将她带至那几人面前,又用警告的眼神凝着楚长歌,楚长歌暗自咬牙,道,“将军,你瞧着我做什么?千岁爷是皇上的,你想要她也该问皇上讨!”她讨厌小鱼,亦讨厌这白韶掬,上次因为那把伏羲琴,他也是纵容者。
孔尚书是个精明世故的人,一到门口便看这几位大人物在在争执,脸上似有不快,他抬脚迅速进去,“还恕下官有失远迎,不知皇上这么早就来尚书府?”
“这里是停尸重地,咱们还是对尸体尊重些吧。”
这当务之急是查案要紧,小鱼手拿工具,向蓝妃尸体走去。
接下来众人都不再说话,仔细看向蓝妃尸首。
蓝妃的尸首除了挪动位置,从福阳宫挪到这里,其他都不曾动过。
小鱼缓缓拉下皇帝龙袍,蓝妃一张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暴露在大家面前,触目惊心,楚长歌吓得哆嗦,拽着皇上不肯松手。
发顶传来温柔细小的声音,他说:“长歌,你若怕,就闭上眼睛,朕代你看着呢。”
“皇上,臣妾不怕。臣妾说过要为蓝妃做些什么。”说着,她又按捺住心中恐惧,缓缓睁开眼来,
小鱼心中轻嗤,这姑娘倒好,光秃秃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就算做了些什么了。
小鱼倒是粗放,不由得低低咒了声,“真是个畜生!”
不觉地感受到前方射来的凌厉目光,她微微抬眼,却是慕容肆冷冷注视着她,她颇为无奈,他不会以为她也将他骂在了里面吧?哦,她想起来那次在马车之中,他也是强行要了她呢。将他骂在内也不为过。
身边那几个都是成年男性,对这女人身体自都是轻车熟路,除却戚蔚之外,一张俊脸已变成了红萝卜,但还是强行逼着自己看下去,不能失了身份不是。
白韶掬却看出了戚蔚的古怪之处,眼中多了一抹讥诮,道,“黑子,你还是童子鸡呢?”
他这是故意为之,谁让他打扰了他与小鱼好事。
戚蔚一下脸更红,用唾液滋润了下干涩的喉,怒火中烧看向白韶掬,“白大哥,我十岁就破了身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
白韶掬却是皱了下眉,却道,“黑子,你十岁毛长齐没吧。吹牛怎也不打个草稿!”
这下戚蔚更是无地自容了,他好像也意识到犯了根本性的失误,心中在想他不该一直守身如玉的,该早点破身的。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在小鱼看来他一副羞答答小处男的模样,可爱又可怜,小鱼心中长叹一声,还是童子鸡不是戚蔚的错,人家那是洁身自好,小鱼用手肘推了推白韶掬,白韶掬这才作罢,好吧,他心善就放戚蔚一马吧,也就不再戳他痛处了。
这时,琳琅公主一行几人正进了来,好像听到了他们在说戚蔚是什么童子鸡,她站在门口,瞪大了眸子惊奇地看着他,那眸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会吧,黑炭头,你还真是雏儿啊?”
这可真是稀奇事儿,戚蔚跟在皇兄身边多年,年岁也只比皇兄小一两岁吧,虽说皇兄对女色不感兴趣,但好歹也有几个受宠的妃子,把孩子都生了。这年头,都没个通房丫头,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在琳琅身边的岳东睿给了一记她栗子,她摸了摸头,憋屈极了,“你干什么呀?”
“你个姑娘家家怎整天雏儿不雏儿的?也不嫌丢人!”
岳东睿说着,温柔地看向身边女子,那女子肚子已是明显隆起,正是秦南心,这两人这时候竟来了,小鱼一喜,看向他们,小侯爷而又道,“莫看了,我们就是来瞧瞧情况,不曾想与琳琅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