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眼里闪过轻微的失落,似乎他有什么洁癖一样,不喜与她唇齿相缠,每每总是避开与她唇舌相触。
而这种失落,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她更知道的是,她不该把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浪费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与泪水里。
楚长歌又将自己的身子贴紧了他几分,一只手再次大胆地探进他衣衫里,在他硬实的背后轻轻划弄着,小声而娇羞地说,“阿四……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我们……是不是该……”
一个能对喜爱的女人守住最后防线的男人,从某一种程度来说,那是爱的不够彻底。
王中仁缓步靠近椒房殿,站在殿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恭敬道,“皇上,您吩咐的罗汉果瘦肉汤,奴才给您端来了。”
在暗夜之中,楚长歌狠狠瞪了门口的王中仁,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好事!
随着皇上一声“进来吧。”王中仁与一个婢子一齐进去,婢子步伐快些,用火折子先将殿中烛火点亮。
顿时,灯火通明,王中仁只觉微微一刺眼,只见那对男女坐在床头,看上去十分温馨。
老王打心眼里为皇上高兴,皇上今日一开荤就根本停不下来了,这从长乐宫急忙奔回这里,是为了宠幸楚长歌吧。也好,也好,既然皇上喜欢这两女子,他也希望这二人多为皇上添丁。
皇上亲自从王中仁手中端过了那碗清汤,捏着勺子小口喂她,“太医说罗汉果对嗓子最好了,你多喝些。”
这厢皇上对皇后处处关心无微不至,而在长乐宫中,正上演的可怕的一幕。
长乐宫。
小鱼吃饱喝足后,就命小安子他们下去休息了,她是从奴才当过来的,因此当主子后,首要条件就是绝不苛待奴才。
床前留了盏豆大的灯,小鱼一个人躺在床上,因胸口有伤,隐隐约约地疼,那疼蔓延进心窝,也是一下一下地被扯着,就在诅咒慕容肆第一千零一遍之后,小鱼终于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浮梦。
看着他一步步向她靠近,小鱼不禁攥了攥她床单,戒备地问,“窦大人半夜不睡,到杂家长乐宫来,意欲为何?”
他唇角一扯,笑得儒雅生姿,而他的眉角里又勾转出一派风流阴险,他一开口的话也是浪荡而轻佻,“窦某深知千岁爷深夜独自寂寞,特来作陪。”
小鱼轻轻蹙眉,又浅浅笑开,终于知道了为啥这人姓窦,因为他说的话确实挺逗。
“窦大人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怎敢如此放肆呢,不怕皇上半夜也找你去喝茶么?”
窦一帆明白秦小鱼的意思,这可是是在宫里,他也敢乱闯,她是笑话自己不知天高地。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呢,他悠悠一笑,“在下可是探听过了,这会儿皇上哪儿有这个功夫找我,正跟皇后娘娘打得火热,椒房殿里一片笙歌。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过听听看,顺便赏一赏皇上在床上的雄姿与皇后娘娘的风月无边。”
听得他这么说,小鱼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微微一窒。
她信,怎么不信?
今日是他们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现在月黑风高夜,正是啪啪好时机啊。
“皇上新婚行乐,本是寻常事,窦大人又何必拿来在嘴上消遣?楚小姐的风月我是没这个兴趣,皇上么,也就那两把刷子,我早已领教过他的蹩脚。”小鱼低低一笑,嘴角掠过一抹讽刺,她也不知为何撒谎,她与皇上虽有无数次肌肤之亲,但最后防线仍未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