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又放来一支暗箭,朝着慕容肆那边射了过去,小鱼跑上前大叫一声,“皇上,小心!”
楚长歌唇角一勾,她本就离得皇上近,顺势朝皇上扑过去,要替他挡箭,戚蔚早有警惕,一剑便从中削开那枚冷箭,将那箭劈成两半,但楚长歌竟太急,脚下一扭,险些要栽倒,幸亏慕容肆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里,因动作剧烈,她儒帽甩落,三千青丝飘散在他臂弯之中,如夜中彼岸花一瞬绽开,妖冶华丽,众人又重吃一惊,这人果是个女子,还是个算不上貌美的女子,但她身上气质独特,男儿装时书香满溢,女儿装时妖娆惊艳。
丞相党派有人提议,先将那女扮男装的女子给杀了!被那些人一呼喊,饶是保皇派的人也是不能饶恕这个颠倒阴阳的女官,也是跟着大呼,将那女子杀了以儆效尤!
顿时,呼声高扬,那一个个“杀”字,如同利刃要剜入肉里。
此时,不止是楚长歌,乃至小鱼,都觉浑身颤抖,秦遇眸光又扫到小鱼身上,定格住,唇角笑意阴寒狡诈。
夏元杏也在当中,害怕小鱼会被秦遇也给揭穿,额头直冒冷汗,但也无法只敢躲在人群里,白韶掬也觉这氛围不对劲,他悄悄走到小鱼身旁,若是她的身份被揭发,那么他会第一个冲出来告诉大家,这是他白韶掬的娘子,谁也动不得!
皇上瞟了眼人群中脸色煞白的小鱼,指着怀中女子,一声冷喝,“楚长歌是朕的女人,谁敢再说个‘杀’字?”
保皇派支支吾吾,自然不敢再有异议,那女子身份特殊,可是皇上的女人!
小鱼明知慕容肆是为了保住楚长歌才那么说,但那一声——楚长歌是朕的女人荡入她耳中,震荡得她浑身更颤,而楚长歌微微扬唇,看着自己直笑,她那笑让小鱼觉得脊背发凉,然,慕容肆紧紧拥在楚长歌肩头的手,让小鱼心中大疼,就像一颗心脏被人用力紧紧抓在手里,尖锐的指甲死死戳进去,搅烂。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却是跌进白韶掬的怀里,白韶掬安慰似得扶了下她,让祭坛上的慕容肆眸光猛地一敛。
还不及挣脱身后的白韶掬,秦遇的弓箭手已迫近,为首的正是在秦遇府中见过的雁荡飞鹰,而这些人伪装成了戚蔚的御林军,看来秦遇是有备而来,否则也不会如此口无遮拦了。
同时,外面一整队铁骑赶来,领头的是一位头戴金盔的将军,他率整队人马飞快驰来,文武百官纷纷慌乱,躲闪开来,秦遇又是奸笑连连,他远远望了那金盔将军一眼,对皇上道,“慕容肆,大势已去,这个道理你还懂吧?你跪下求我,我念在你曾是我女婿份上,饶你全尸!”
戚蔚一剑上前,但那雁荡飞鹰又及时朝戚蔚放出暗箭,弄得戚蔚自顾不暇,正待戚蔚再次动手之时,他们已到秦遇身边保护。
金盔将军参见皇上,低头抱拳作礼,“末将特来勤王!”
秦遇又指挥道,“廖泽龙,还不快将皇上给老夫擒住?”
只是秦遇口中那廖泽龙先是楞下,秦遇又发怒一声命他对付皇上,他一拔剑,却是朝秦遇胸腹上刺去,幸好他身边那雁荡飞鹰武艺高强,用手臂上安装的铁器机括将那横来的冷剑给隔开,秦遇大骇,这人怎会行刺于他,再皱眉仔细一瞧,这人竟不是他骁骑营将领廖泽龙。
这人站到慕容肆身边,看着秦遇道,“丞相,我当然不是你骁骑营大将廖泽龙,在下是皇上飞龙营中主帅郎秀坤。”
秦遇简直不敢相信,双眼暴突,郎秀坤这身衣着分明是他骁骑营主帅行头的啊?这怎么可能呢?
郎秀坤笑道,“丞相大人恐怕有所不知,你那二十万大军军备极差,简直不堪一击,而你骁骑营大将廖泽龙早已被我斩首在城外,否则我又怎能换上他的衣服来勤王?”
慕容肆笑看了一眼郎秀坤,眸波愚见凌厉,反问一声,“大势已去?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似乎是岳父大人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