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都怪我,昨夜可能喝的太多了可”,魑魅揉着自己的后颈,却发现被子里自己只穿了很薄的单衣,她惊讶不已,脸上却只有一瞬失神,但立马恢复正常。这一切被某人尽收眼底。
“对了,元钊兄,这里可有清水我想洗漱一下。”元钊见魑魅恢复如常,也就不再打扰她,他心领神会的回了句“,有,我这就让下人准备。你好好休息。”元钊似乎也因为刚扇了魑魅耳光而显得略有尴尬,而后元钊和他的手下人他们才一同离开了。
一看元钊离开,魑魅忙坐起身,刚想站起来。但却感觉她的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庆赶忙趁魑魅不稳扶住她。
“阿庆昨天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我好像喝太多喝到断片了。”魑魅揉着头,心里很是担忧,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前只见到天膳园的里吃饭的客人经常喝到第二天醒来,一点都不记得他们晚上喝酒时干了什么丢脸的事,不过也因为见得多了,由此而来,魑魅也知道了喝酒会断片这件事。当时魑魅还感叹人类真是脆弱,喝点酒还会喝醉,可那都是她自己没喝醉之前的事,现在的魑魅有些后悔,之前她实在是说了大话,喝酒真是误事。
别的先不提,就光说这宿醉后带给她的头痛剧烈程度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魑魅在这边揉着后颈,阿庆还在那边和她讲昨夜魑魅喝的大醉后发生的事,“好像是在说风土人情,就是之前咱们旅途上的一些见闻。不过,元大哥倒见多识广,在很多方面都颇有建树,我很佩服他。”
如果不是十分了解阿庆,魑魅都吃惊了。只用一个晚上就把阿庆洗脑,让元钊的形象从一个陌生人进升为了阿庆钦佩的好大哥,这元钊倒是挺有两把刷子的。
“姐,听元大哥说,这船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元大哥打算以后带我看看呢,咱们一起去吧。”魑魅看着自己的傻弟弟不知道说啥好,元钊她可看着不是什么好人,早上那个冰冷的眼神魑魅可还没忽略,元钊打她的一耳光那疼的触痛感可完全是在下死手就像是刻意报复一样。
“对了,阿庆。昨晚我是怎么回的这间客房?”阿庆此时还没从刚才的畅想里离开,听魑魅摇晃他的衣摆阿庆这才回过神,“我后来也是喝多了,醒来后就睡在云姐姐你隔壁客房。据说是元少爷的下人把我抬进来的,姐姐你应该也是他们一块抬进来的吧。”阿庆的话并没有提供给魑魅什么思路,魑魅疑惑难道是她喝的太多了,而她明明感觉昨天夜里阿庆似乎喝的更多,但是自己比他醉的还要厉害,可能这具身体的体质问题吧,她想。
另一边隔壁的客房人影靠着墙壁,他眼睛里的深色晦暗不明,此时的他可以通过内息听清隔壁姐弟俩的谈话。
黑影嘴角忽的勾起微笑,回想起昨夜。那个叫牧云的两兄弟初见他,他就一眼认出了探子禀报的那个叫牧云曦的女子,她居然乔装打扮,但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毕竟这些年他也没少碰过各式各样的女人。要说她还真是独特,此前只一直在谍报画像里才有的人,现在反倒真正的出现在了他眼前。不仅如此,看来他们二人还并不知道他与南赫雪家的交易。
外人看来在南赫的世家只有两家独大,一个是雪家,另外一家就是元家,而且两家还有世代传袭的姻亲关系。而在他这代,祖母让他娶的就是那个叫雪丽的女孩,他族谱上的表妹。
不过,他厌恶被人控制的感觉,他的母亲就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以为嫁给了说爱她,但实际上却又处处朝三暮四,最后甚至另还娶了雪家女人为妻的父亲后,被活活气病后死去的。
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他真是厌恶至极这种虚伪。所以在老爷子死后,他明里与雪家交好,实际多方打压,刨了对方的根基。
私下他通过安插自己的人,得到了雪家很多内部消息,其中,就有关于魑魅。这个独特的女人,或者说,不是人类的妖怪的一部分信息。他抿了抿唇角,那里,似乎沾染着些残留酒气,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好像不小心喝了另一壶特别的酒水。
魑魅在阿庆回房后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甚至错过了午饭以及晚饭的时间,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也没人再来吵她。
不过,第二天早上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在屋外叫她,“牧云公子,我们画舫要到岸了,快快起来吧。”来人又敲了敲门,打算重复一下刚才的对话。
魑魅闻言起身,不想让对方难为难。他不过也是听命于人,听元少爷的吩咐办事。好在魑魅应道收拾一下即刻就出来,来的下人便回了个“那我先退下了,牧云公子尽快洗漱准备”。
魑魅洗漱后又梳妆完毕,踏出房门去寻找阿庆,从昨天她同阿庆同她告别后。魑魅已有大半天没见阿庆人了,魑魅走到画舫一侧,闻声听见里面有男子发出的阵阵爽朗笑声,是阿庆的声音,
魑魅敲门,里面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说话声也停了下来。
等魑魅在外面看到门被从内打开,便露出阿庆的身影,他不好意思的傻笑,“云哥,你醒啦。我看你睡得熟,就没敢打扰你。想让你好好休息。”
魑魅被阿庆滴水不漏的话填的语塞,其实本来也是魑魅自己的不对,她心里明白是自己实在是这么久以来太累了,从没好好休息过。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阿庆一拍脑袋,想起这事来,便把魑魅也拉了进来,只见里面不止有阿庆,阿庆的座位旁边坐着的是换了一身湖蓝色内里的元钊。
坐在里面的元钊也招呼让魑魅进来,她随阿庆进去,坐在阿庆另一边。
魑魅似乎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和元钊他们说笑,便也没提昨天的事,只是这次魑魅再也没碰过桌上的酒杯了。不过,元钊也很默契的没有开口再灌她酒。
九重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