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不是第一次为侯府做事了,对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他记得五六年前,侯府也有个婢子死状和这个很像。
侯夫人颓然地坐了回去,老夫人闭上眼睛长叹口气。
“母亲,现在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知道结果之后反而镇定下来,问:“青荷可还有什么亲人?”
“出事之后我就问了管家,青荷家里人早都死了。”
“青荷的死好多人都看见了,好好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没了,总要有个交代。”老夫人说。
侯夫人听了,心急地说:“可是这件事是……”
“这件事是谁做的,还得彻查,我们侯府里的人必须要清清白白,这件事我来查,无论是谁害了青荷,都逃不掉。”
老夫人眼中一闪狠厉之色,看向了张先生,说:“张先生,青荷的死先不要声张。”
“是,是,老夫明白。”张先生腿都在发抖。
老夫人让张先生先离开,便和侯夫人一起商议如何找出凶手。
余隐回到院子,便关上大门,明显是要问话。
绿芜不等余隐发问,先跪下了,剩下的四人也跟着都跪下了,一群婢子在老夫人的院子跪着,回来依然跪着。
“我并非要责罚你们,怎么一个个跪得这么快?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余隐问。
“回小姐话,婢子没有。”柳儿先回答。
“婢子也没有。”萍儿、碧云和翠竹也跟着说,只有绿芜没有说话。
余隐看了看绿芜,在老夫人院中时,就似乎有话和她说,此时却低着头不作声了。
“你们也跪了不少时候了,都起来吧,我知道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平时一起做活,也是有些感情的,青荷走了,你们也伤心难过,但事情还没查清楚,这几天谁也不许出府,明白了吗?”
“婢子明白。”
“你们下去吧,绿芜留下。”余隐看着绿芜说。
绿芜听见自己名字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跪在原地不动。
其他人都走了,余隐对绿芜说:“进来吧。”
绿芜起身跟着余隐进了房间,阿金阿银留在了外面。
“你有什么话说?”余隐问。
绿芜两只手紧紧攥着,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余隐坐下说:“你刚刚没有告诉老夫人,不就是想说给我听的么,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绿芜咬了咬牙,说:“小姐,婢子曾看见青荷偷偷在后院吐。”
“吐?”
“是,就是最近,青荷吃饭时见不得荤腥的东西,一旦闻见便会吐,她怕我们发现,已经许久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绿芜开口说了第一句,剩下的话便容易多了。
呕吐,不能闻荤腥,这些和她的继母方氏怀孕的时候症状很像。
余隐心中有了猜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也许只是她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