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就听袭雯一声惊呼,然后起身快步来到严珅的身前,仔仔细细的检查着严珅的脑袋,一脸的担忧。
严珅之前说话,袭雯只是静静的听着,即使心有疑惑,也从不插嘴,但这一次,却大为失态。
“别担心了,没什么事,当时晕了一下,但第二天也就没事了。”
说话之间,严珅也终于明白,原先的那位严珅为何会如此宠信这袭雯了,
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袭雯的相貌与手段。
与这个袭雯在一起,严珅最深刻的印象就是——
不管何时,袭雯那一双明媚的眸子总是盯在自己身,好似这个世界除了严珅,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一举一动,一哭一笑,全是因严珅而起。
听到严珅的宽慰后,袭雯眼中的担忧稍减,
但让严珅瞠目结舌的是,下一刻的袭雯却是眉目含煞,眼中闪过怨恨之色,碎牙轻咬,向着严珅问道:
“那些袭击老爷你的百姓,都是怎么死的?袭击钦差可是大罪,却不能让他们死的太过畅快了。”
严珅终于知道木兰为何会说袭雯性子偏激了,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小鸟依人的袭雯,竟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语?
愣神片刻后,严珅解释道:“除了主犯龙傲天,余下的那些百姓,我并未苛责!”
“什么!?”
袭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严珅。
另一边,木兰却一拍桌子,喝道:“区区一个侍妾,还要对少爷的决定,指手画脚不成?”
袭雯一如既往的没有理会木兰,只是看着严珅,等着解释,满脸的不可接受。
严珅叹息一声后,对着袭雯说道:“坐下说话,不要奇怪,我是深思熟虑的。”
自从听木兰说过,这袭雯是自己从前贪污受贿时的得力助手后,严珅就打算找机会向她解释清楚自己如今的想法了。
此时正是机会。
“那日被百姓用石头砸了脑袋后,我就在想,荆州百姓如此怨恨于我,见微知著,如今我在朝野间的名声,怕已是狼藉不堪了,
古往今来,似我这样的官员,没哪一个能落得好下场,如今之所以没人敢动我,那是因为陛下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