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炉带着漫天火雨,兜头就向那几个杂毛年轻人砸去,人没砸着,可是飞溅的炭火却烫得他们嗷嗷直叫四处乱蹦。
哪怕里面的炭火已经被一下子抡光,可是这一米多长的铁炉子仍然炽热得厉害,被我疯狂地抡动着,吓得这几个小年轻四处乱跑,哪里还有此前喝酒吹牛逼时的嚣张。
我拖着铁炉子一路追了他们几百米才罢休,那几个小年轻衣服也丢的,鞋都跑丢了一双,还是挺不错的李宁牌呢,我穿正好合适。
我又把铁炉子拖回到摊位上,老板少损失一个炉子,倒也是意外之喜。
我向老板道了歉,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赔给他,老板说什么也没要,拍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拖家带口的,我早就干他们了,兄弟你狠这么一回,我们这一片也能消停两天,这点钱都挣回来了!”
老板说啥也没要我的钱,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一大把各种肉串,还把小年轻丢在这里小刀也给了我。
我离开夜市摊子回头看着灯火与食物烧烤的烟气,不由得深叹了口气。
我拎着肉串,街边又买了几提啤酒,就在学校附近的旅馆开了个房,吃串喝酒看电视,耳中还伴随着附近几个房间里,女孩子极具有穿透性的喊叫声,这种喊叫声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天亮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一直到被我宿醉后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打断才算是消停了那么一会。
我洗了把脸,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两眼通红,像极了一条得了疯病的流浪狗。
当我出门的时候,隔着两个房间,里面又传来女人被捅了刀子似的惨叫声,我重重地在门上踢了一脚,声音戛然而止,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我一进教室,稀稀啦啦的同学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却无人敢与我对视,只有姜楠,迎着我的目光对视着,眼中尽是关切的神色。
我回到座位上之后,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低语声。
“昨天都没人看到他,还以为他跑了呢!”
“是啊,怎么还回来了呢?今天就到了跟胡圣海约战的日子了吧,他真不怕死啊?”
“一个敢在导员门口吊死的人,肯定是不怕死的!”
“哼,不怕死又怎么样,那可是胡圣海!武校出来的,谁是他对手,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吊死来得痛快呢!”
四周一片低声议论,我的目光望向哪里,哪里的议论声就会停止,但是另一边又会起来,八卦之火压是压不下去的,浇也浇不灭。
四周的同学满心欢喜,因为有一个巨爆无比的八卦正在等着他们,甚至这个极有可能搞出人命的八卦,都可以当成他们一辈子的谈资。
看热闹的当然不怕事大,甚至希望这事搞得越大越好,这样他们以往谈起这事来,才会眉飞色舞。
紧跟着,谈论声突然一顿,我身边又一次飘起了那股熟悉的香气,姜楠直接就坐到了我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