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妖，你说怎么每次君上都对你不一样呢？”，袁敏宣拽着鞭子，想来想去总觉得途妖这个人不对劲，于是手上的力气加大，鞭子被她握得嘎吱作响。

途妖一听话语不太对劲，连忙跪下辩解，“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婢子就是一个袁府的贱丫鬟，君上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对婢子不一样呢。”

她没什么慌张的表情，却跪在地上攥紧了拳头，似乎已经做好袁敏宣发泄鞭她的准备。

登徒子就不是个好货，袁敏宣也一样，果然不应该期待坏人变好，因为那都是徒劳，他们似乎只知道怎么越来越坏，这像是对于他们来说很自然的一件事。

“君上一来袁府，就知道袁府有一个你？之前我没多心，可是今日，他找谁去不好偏偏把银子给了你，而他又没有留下，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袁敏宣缓缓站立，浓黑的眸子像是要将途妖吸进去一般。

途妖将头低得更厉害了，“小姐明查！婢子真的不知道君上去哪儿了！”

袁敏宣气得发抖，狠狠地一鞭打在途妖的背上，“还不说实话？！”

“婢子不知！小姐明查！”，途妖仍然只说这两句，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直袭脑仁儿。

“看来你嘴硬得很呐！”，她笑着，又是一鞭下去，途妖这才惊呼一声，两鞭挨得很近，疼痛感越来越剧烈。

她没忍住，才疼出了声。

门外装作淡定的素素一下子慌了，她冲过去，被丫鬟拦住，“素素姐，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要进去！快让开！”，素素一人之力也推不过几个丫鬟。

“小姐吩咐了，你跟途妖两个走得近，这件事不要随便插手，否则她会一起打的。”

一个丫鬟提醒她道。

“小姐怎么了？为什么要打人？！”，素素脱口而出。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

素素看她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就算是要一起打，她也要进去，去问个清楚。

素素跟着几个丫鬟推攘了一番，实在进不去只得在门外跪喊，“小姐手下留情！小姐手下留情！！”

袁敏宣见途妖死不肯承认，又要落下一鞭的时候，就听见平日伺候她的素素在外面喊叫，让她心情更为烦躁，她气冲冲地打开门，“你也要来气我吗？！”

丫鬟们被她这幽暗的气场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沉默，留素素在门外几步里跪着。

“小姐，途妖犯了什么错小姐要用鞭子惩罚她？！”，素素仰着脸儿盯着袁敏宣，即使被她的眼神吓到，也毅然地对视着。

“你来问我？！”，袁敏宣疯狂地笑了几声，“你不知道还跪着给她求情？！拖进来！一起打！”，最后两句是对着旁边瑟瑟发抖的丫鬟们说的。

两个胆子大一点的丫鬟去扶起素素的手臂，将人带了进去，途妖刚被抽晕了过去，瘦小的身体蜷曲在地，素素跪着走过去将人半抱在怀里，摇了摇眼泪哗地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