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来人已至苏若琉跟前,居高临下,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还未等苏若琉起身行礼,便是一声清脆如惊雷。
秦氏扬起手,给了苏若琉一记重重的巴掌、
众人皆是一惊,唯独秦氏身后的苏琦,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苏若琉沉下脸,轻蔑一嗤,抚着那边被打疼的脸颊,横了秦氏一眼。
即便她生在穷苦人家,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怎么?你敢再瞪着我,可不是禁足这般简单了。”秦氏从苏若琉的眼神中看见不甘,心中亦是微微一颤,但她好歹也是苏府的当家主母,怎可露出半分怯意?
“就是,一个野种而已,竟胆敢骑在我的头上,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苏琦站在秦氏身后,却不敢靠近苏若琉,只敢高声附和。
苏若琉微微冷笑,缓缓起身,垂下双眸,淡淡道:“大姐这话说的倒是一点儿不假,真真是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
语毕,她又是轻轻一笑,像是瞧见什么滑稽有趣的事物。
“你你……你笑什么?”苏琦看着苏若琉犹如鬼魅的笑容,不禁心虚不已,若不是有额娘站在身前,怕是早已腿软瘫倒在地了。
苏若琉轻哼一声:“我笑大姐说话从不过脑子,自己说了什么,这回儿倒是问起我了?”
“你……你……”苏琦知道自己吃了瘪,可脑中却想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氏微微皱眉,怒斥了苏琦,此刻的她,也怀疑苏琦是不是她的种,竟生得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
她又重新看向苏若琉,紧绷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脸。
她没想到几日不见,苏若琉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难不成是中邪了?
但是在这世上,她见过的人连成线,也比苏若琉走过的路要长。
这么一想,秦氏镇静下来,她轻咳两声道:“你,可知错?”
苏若琉又是轻声一笑,道:“错?我大病初愈,连这闺房尚未踏出一步,便又错了么?”
“你也知自己大病初愈,这才解禁多久,又不让人安生了?”秦氏顿了顿,“苏澄虽不是我亲生,好歹也是记在我的名下,他可是我们苏家独子,你却让他染了病,万一出了何事……”
说话时,她看了一眼苏澄,眼中似乎有一丝的温柔,
可这在苏若琉眼中,不过是惺惺作态。
“额娘既担心小弟病情,不该立即去瞧瞧?怎在这问起我的罪过?”苏若琉没好气地打断秦氏。
“你……”
秦氏正欲开口,苏若琉却突然跪下,轻声细语道:“额娘说女儿错了那女儿便是错了,女儿知错,还请额娘不要生气,切勿气坏了身子。”
“怎么,现在想通了?”秦氏的嘴角扬了扬,眼神却是冰冷万分,“来人,取家法来,鞭二十。”
秦氏微微下弯身子,手指勾起苏若琉的下颚,心内一愣,没想到仔细看来,苏若琉竟真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