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年苏若琉的生母能惹得苏景年垂怜。
秦氏又往上勾了勾,似笑非笑:“原本是鞭四十,看在你学会认错的份上,便少罚些。”
秦氏松了指间力气,端了端身子,冷声道:“愣着作甚?还不家法伺候?”
“我看谁敢!”苏景年冷着脸从家丁身旁穿过。
他没有例会秦氏和苏琦的惊愕,而是径直上前,扶着苏若琉起身。
似是没有旁人一般,苏景年对上苏若琉的视线时,眼中的怒火便立时消散无踪。
他缓了缓神色,柔声道:“若儿,来。”
“老爷,这野……”秦氏连忙改了口,“这苏若琉她自己染了病,竟还将病传给澄儿,若是澄儿有个好歹,那我们苏家可就……”
说着,秦氏还起了哭腔,让人不想知道她的忧心都难。
“若儿,来,你先坐这。”苏景年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便有心细明白他意的人将小凳子搬了来。
“阿玛……”苏若琉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在等苏景年的态度,可他却不紧不慢地扶着苏若琉坐下,默了许久,方开口道:“若儿,可舒服些了?”
苏若琉愣了愣,终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苏景年此刻是作何打算,正如她从来久猜不透他一样,爱新觉罗·胤禟的心思。
也许此刻,苏景年真的是站在她这一边。
明明这是她计划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得到苏景年的支持就是在苏家有了立足的资本,可如今,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所谓的父爱么?
苏若琉微微笑了笑,她道:“阿玛,我没事了。”
“澄儿他从小便体弱多病,我不曾管束,也是希望他能够东蹦西跳从而锻炼了身体,没想到如今,又是病了。”
苏景年轻叹了一声,又轻轻摸了摸苏若琉的头,他倒不理会旁人,继续问道:“若儿,大夫如何说起?”
“回阿玛,大夫说澄儿体弱,这几日还需静养,倒无甚有事,日后多注意一些便是,阿玛不必担忧。”
“好。”
“什么体弱,要不你进了我们苏家,澄儿又怎会患如此重病,还不是你这扫把星?林大夫这几日有事回了乡,也不知请来的是什么大夫,说没事便是没事了么?”
苏琦站在秦氏身后小声嘀咕,可此刻房间里又有何人敢出声?她的一字一句自是全进了苏景年的耳朵。
苏景年不免皱了皱眉,他侧过身,眼中不知何时再起了怒火,他瞪了苏琦一眼,冷声道。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苏若琉,是我苏景年的亲生女儿,是我苏府的二小姐,日后谁敢再说她一句不是,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
他望着苏琦,继续问道:“可都听见了?”
“是,老爷。”众人齐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