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听庄韵也不是很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停止了颤抖,皱起眉头:“这……这恐怕不行。”
“这是为何?”
“那姑娘带了帷帽,看不清长相,而且那日她说她嗓子坏了,就一直低沉着声音。”
也是,有哪个坏人会买“凶器”时,还暴露自己身份的。
庄韵失望了一小下下,又打起精神,向掌柜说了句,有什么新想起来的,就马上到衙门告诉她,就离开了。
岑寂在一旁看着庄韵冥思苦想,便把她拉到了一个馄饨摊,点了两碗馄饨,推了一碗给庄韵。
“你吃完后,我再给你讲一个我去调查药铺时的新发现,如何?”
庄韵亮晶晶的小眼神看向岑寂:“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岑寂自从到了人类世界,会的成语越来越多了。
“好,我这就吃。”
庄韵吃完馄饨,期待地看着岑寂。
岑寂也不卖关子了,放下舀馄饨的勺子:“我查到在四天前,孙玉山的一个仆人,在不远处的药铺买了一颗假死药和云萝药的解药。”
“假死药?!!”
“对,假死药。”岑寂吹了吹新舀的馄饨,慢条斯理的说。
“可我那天去验尸的时候,孙玉山的的确确已经死了,尸斑都长得出来,就总做不得假吧?”
“我也见过孙玉山的尸体,他的确死了。”
庄韵叹了一口气,这前面还没分析出来,又多了出了新的疑惑。
盯着刚吃完的馄饨汤,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岑寂:“小岑儿,这个案件就让我考考你好了,你来破案,我在旁边监督你。”
岑寂看着庄韵,无奈地笑笑:“可以,定不负圆圆所托。”
既然还有时间,还是去问问钱妈妈,明月与孙玉山的事。
得知庄韵二人是官府的人,钱妈妈也知无不言。
“明月和清风是表姐妹,因为家里犯了事,男的流放,女的充妓,所以她们两个是同时到了她这青楼的。多亏了明月有副好嗓子,成为了清倌。”
“那明月是怎么和孙玉山在一起的呢?”
“几月前孙员外来这,那天明月正好唱曲,被他给看上了。孙玉山为人俊美,而又手笔阔绰,看上明月后,每次来青楼,就只点着明月一个人,还带些小礼物。这一来二去的,明月也就爱上了这个男人,还跟我钱妈妈说,孙员外会为她赎身,纳她进家门。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既然孙员外突然死亡,这赎身既然也是没信了。所以啊,还是我钱妈妈说的,这男人啊,靠不住。”
“那孙玉山死的那天呢?”
“他呀,照常点了明月为他唱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孙员外还想点清风为他弹琴,只是明月不肯,最后就只有他们两人在房间。”
“这天色也晚了,就不打扰钱妈妈做生意了,只是明天还要找明月问话,钱妈妈可不要拦着。”
“不会不会,明月被大人问话是她的福分。”
问完话后,夕阳已经落山,还剩着一点晚霞挣扎,街上灯笼亮起。
孙玉山的死如叶落水,点点涟漪,后归平静,一点也没有打扰到他们原本喧闹的生活。
庄韵踢着一颗石子向前走着,岑寂在后面慢慢跟着。
“小岑儿,不如我考考你,你觉得谁是凶手?”
岑寂瞧着庄韵这傲娇样,扬起了嘴角,也不戳破:“嗯,既然你考我,我自然认真作答。”
“现在的疑犯有三个。”
“哪三个啊?”
“不如你自己想想?”
“昂…孙夫人?……不对,是我在考你,你怎么反问回来?”
庄韵鼓起腮帮,把石子都踢远了。
岑寂不仅今天早上奇怪,现在也像褪下了他柔弱的伪装,大步向前抓住庄韵的手腕。
“好啦,逗你呢,你可是鼎鼎大名的白圆圆,你那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生我气?”
“那是。”庄韵的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我觉得孙夫人,孙玉山,明月的嫌疑都很大。”
庄韵点点头:“嗯嗯,和我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