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房门,脱了高跟鞋,找拖鞋穿上,自顾进了洗手间。
我找沙发坐下,四下环顾房间。房间里以不打扰静谧的音量播放着悠扬的古琴音乐,厚重的原木吊顶、原木隔断,亚麻布套坐具,随处可见的艺术石像、仿古玉雕塑……这应该是猫尾“限量版”的高端套房,相比之下,我住过的房间相形见绌得多了。
卫生间移门响起,遥身披酒店提供的褐色亚麻布睡衣走了出来,头发尚未被吹干,用头巾包裹着。
“抱歉,久等了。”
她从自助吧台里抽出两瓶酒。
“红酒?威士忌?抑或啤酒?”
“威士忌。”
她将加冰的威士忌递给我,自己端了杯红酒,入座后,喝了一大口。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她。
她放下杯子,看了我一阵。
“我来找人。”
“找谁?”
“你。”
“我?”我一愣。
“找你。”她又喝了口酒,脸上起了些许红晕。
“怎么说呢……”她思忖了一番,盘起了双腿。“你还记得我在阿尔法时,说当时是为了寻找姐姐么?”
我回想了一阵,点点头。
“为了姐姐而突然回国,仅仅是因为母亲对姐姐放心不下,但你第一时间见到了姐姐,一切安好如初。”我喝了一口威士忌,不知是今晚喝太多酒的缘故,还是鹤老板的利口酒确实好喝很多,当下这杯酒似乎不太好入口。“我记得还恭喜你马上就能离开阿尔法。”
她很有力地点头。
“不错!诚如你所说——但一切并不安好。”
“哦?发生了什么?”
她将酒杯放回茶几。
“我姐姐不在了。”
“对,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她马上出了国,去了东南亚一带的国度。”
“泰国曼谷,我那么说来着……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坦白来说,我怀疑我姐姐遇到了什么不测。”
“哦?”
我看着她的脸,她皱起了眉头,抿起了嘴。
“这么说来不知你是否明白——尽管我没有任何证据,但仅凭姐妹之间特殊的羁绊,我有种不好的直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消失了,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再也没收到她的消息。她的车子在千岛湖当地被人发现,横亘在马路当间,车门大开,人却没了踪影。我们报了警,警察搜寻了好几天,什么线索都没有。”
“等等……”我抬手朝她示意:“不是出国了么?”
“她倒是和我那么说来着,可车子分明在本地被人发现,而且就在我尚未离开的那一天。”
“确认是她的车?”
“大众甲壳虫,车牌也对得上。”
“呣,”我也皱起了眉头,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后摩挲着杯子。
“恕我直言,发生这些事情,为何会想到来找我?”
她看了我一阵。
“我姐姐,英文名叫JUNNY,是阿尔法酒店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