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管家尽管放心,若是能给密宗卫一个很好的庇护所,相信蜇震大人也不会出尔反尔。”范匡面无表情,说话时腮帮子微抽,仿佛这才应该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范大人,老夫想向你保个人,不知范大人可否应允啊。”段天得到明确答复后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哦,难不成江总捕是段管家的人?”对于段天的这个要求,范匡还是显得有些意外,从第一次段天出手时就很是意外了。
“怎么会呢,嘿嘿,不过是一介野人,老朽看着喜欢,想收入门下罢了,还望范大人不要赶尽杀绝。”人老成精的段天打着滑腔,带着笑容憨笑道。
“哟,难不成段老以为我要杀他?”范匡故作疑惑,诓问道。
“小子搅了局,难不成不杀?”段天嬉笑,又推了回去。
“杀不杀我说了不算,得看蜇大人如何安排,若是他听话,或许还讨得了好处,可他若是不听,我也别无他法。”眼看话锋被抢,范匡索性推诿甩锅,拧了拧眉头。
见缝插针的段天眼看局势得占,掏出个精致瓷瓶递了过去,堆笑说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范大人多多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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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睡梦中的江天海就被穆成一道弹指直接打醒,左脸红肿的江天海恼羞成怒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追出了屋外。
“狗日的穆成,你怕不是皮子痒,给老子站住!”
昨夜观山人阵有所感悟的穆成睡到三四点就醒了过来,只是片刻便悟到了精髓,成功习得弹指一式,这不,兴奋之余就拿江天海做了实验。
不得不说,效果还真不一般。望着江天海肿成肉包的脸,穆成就忍不住傻笑。
“你打我那么多次,也该我报次丑了吧,哈哈哈。”穆成一边笑一边围着院子里纵上跃下,好生有趣。
“狗日的,狗日的,狗......日的!”瞧着穆成嘚瑟的样子,江天海就气不打一处来,旋即默念口诀,追上就是一阵暴打,半点情面不留。
县府内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却丝毫吵不醒勤奋的人,两个人在地上扭做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好不快乐。
二人打了分把钟,分散开来,望着彼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战果’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从相遇至今,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成为了过命的兄弟。
二人坐在冰凉的砖石上,良久,才起身往洗漱,扛着银色长杆往荒山山顶跑去。
临近寒冬,胡林县越发冷了起来,黑河的水汽混杂着乱风吹拂着古朴的县城,河的对面是被座座高山险峰包围着的强大国度,有城邦,有民众,也有山间荒原上的狼群和异兽,辽阔也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