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景洛吩咐人去北城门抓人,也道:“姣姣放心。”然后看向王妃说:“娘,您怎么来了?刚才是不是被楚含章冲撞了?有没有受伤?”
施丽都的院子就在王妃旁边,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立刻传过去,所以来得极快。
“娘没事,”王妃快步走到床边,看到时丽都血淋淋的腿,眼泪立刻掉下来,颤抖着抬起手,想看看她的伤势又不敢碰,心疼的说:“我可怜的儿!杀千刀的楚含章,竟敢伤你!”
施景洛凶狠的附和:“皇室的人欠教训了。”
迟来一步的施景华也声音温和地说:“该敲打了,我会与父亲商讨此事。”
时丽都:“……”
她懂施丽都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太医就在王府里住着,来得很快,给时丽都检查后,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小姐福泽深厚,避开了脚腕上的筋脉,待老臣开个方子,吃些时日,等伤口愈合就无大碍了。”
时丽都觉得这个太医很有灵性,先夸她运气好没死,这样王妃他们就不会因为她的伤势而迁怒于他了,不愧是在全家都护短不讲理的摄政王府讨生活的。
太医走后,焱儿等人被打发出去煎药,施景华看了眼时丽都被裹成猪蹄的腿脚,冷声说:“姣姣,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时丽都疼得不停冒冷汗,又紧张兮兮的害怕被看出来不是原装货,简直心力交瘁,闻言委屈的想哭,一开口就带上了哭腔:“我不该……”
“我儿做什么都是对的,”王妃瞪了施景华一眼,不满道:“景华,你作为长兄,不爱护幼妹就算了,怎么还在此时指责于她?”
施景华无奈:“娘,我是为了姣姣好,她马上就要及笄,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鲁莽,该学着考虑事了。就比如今天,她该料到楚含章有不堪受辱怒闯王府的可能,并早做防备,这样哪还会受伤?”
王妃重点抓的很优秀:“你竟然说我儿鲁莽,她那么率真可爱,怎和你似的,整日勾心斗角!”
时丽都一边惊叹于施景华的无条件护短和偏袒,一边惊叹于王妃更加无条件的护短袒护和三米厚滤镜,违心的说:“娘,大哥说得……对。”
话落,三人齐刷刷的盯着时丽都,看得她亚历山大。
施景洛大大咧咧道:“姣姣,你今天变了许多!”
施景华若有所思的点头。
时丽都:“……?!”